“殷先生,心里有事?”君寻浅笑嫣然,徐徐走近。
“我的心事,你一嗅不就明了?何须我来说。”殷齐勉强笑了笑。
“那是你的隐私,我岂能轻易侵犯。何况异能使用起来,也是很累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说,让我自己去看也未尝不可。”君寻坐到殷齐的对面,眨着一双大眼睛,眼下的卧蚕分外迷人。
殷齐听出了君寻口吻里的不容拒绝,盯了君寻一会,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
“你和安宁是什么关系?”君寻双手托腮,像个好奇的少女。
“你想问的就是这些八卦?”殷齐嗤笑了一声。
“对,我关心的就是这些八卦。”君寻的表情严肃,令殷齐浑身不自在。
要想给一个人编织最流连忘返的梦境,就得探知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君寻不带恶意也不算善意的笑容惹恼了殷齐,他哼了一声,语气轻蔑:“她是我前女友,你现在知道了,开心了?”
“她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吗?”君寻没留意殷齐的不快,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她对我来说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微不足道。”殷齐火了,猛然站起离开了客厅。
君寻望着殷齐的背影。笑得耐人寻味,对着眼前并不存在的观众们,像旁白般微微吐出两个字:“撒谎。”
她抚平了怀中被揉皱的报纸,想看看有什么坏消息,或者更坏的消息。
铅色图片夹带着浓浓的恐惧感闯进她的眼球。果然最近的头条永远是异能者对人类惨无人道的袭击,和呼吁人们团结一致反抗敌人的口号。而报纸上说的一起起异能者袭击事件,没一起是这个屋子里的人所为。
再这么下去,别说对付傲慢了,连市政府都无法靠近,就会被愤怒的人们砸成肉泥。
他们。需要能够抵御洪水般舆论的武器。能够抵御舆论的武器。只能是舆论。
这一点,有一个人早就发现了。
安宁还在敲苏鹤清房门的当儿,手机响了。打开一看,竟是消失了一天的主编来电。
“安宁。召集所有人。速来报社。”主编的话有着平日里没有的魄力。字字掷地有声。
“呵,这老头,终于有所行动了。”孙贤点燃了一支烟。刚抽一口,想了想,把烟扔进纤尘不染的马桶冲掉了。
恐惧感袭上安宁的胸间,这种时候,主编召集他们去报社,难不成,他已打算破釜沉舟,跟七宗罪硬拼?或者,想和主流媒体直接宣战?
不管是哪一种,成功的可能都跟沧海一粟般渺茫。
苏鹤清听到孙贤的话,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韩逸尘还没将满地的猫咪变回去,他的胃里一阵不适。
“我可以用异能传送你们过去,但一次性不得超过三人,一来怕能力掌控不熟练,弄巧反拙。二来不知报社那边的情况,还是先不要全部过去为好。”苏鹤清不理会韩逸尘用猫咪在一旁的调戏,像其他人解释着。
“老子得先过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