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觉得自己越坠越快,心想这个速度坠地岂不要被砸成肉饼?不过出乎安宁意料,最后自己轻飘飘地着陆了。
回到人间,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右手传来的一阵暖意。
安宁缓缓地睁开眼,一片朦胧过去,苏鹤清欣喜的面庞浮现眼前。
“你醒了?”苏鹤清的声音沙哑,却难掩其中的喜悦,见安宁想要坐起来,忙伸手垫在她的身后。就势,抱住了安宁。
“鹤清……”安宁因久未开口,说话声发不出来,只有气息吐出的声音。
“我……以为你……本来心脏都停了……真好,活过来真好……”苏鹤清的话语无伦次,但安宁觉得,这是从苏鹤清那听过的最真情流露的话语,没有之一。
安宁将脸贴在苏鹤清的肩上,抚摸着他瘦削的肩胛,闻到他身上雨后青草般的味道,这一刻,安宁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所承受的痛,都值得了。
苏鹤清久久地抱着安宁,直到门外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幕的宁静。孙贤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苏鹤清,我说你这么呆着不行啊,好歹喝口水,你要是撑不住了,局面岂不是更糟糕?”
“又来了……”苏鹤清在安宁耳边轻声说,慢慢放开了安宁,眼里柔情似水。
安宁一时错愕,这份温柔,又是真还是假?
就算是假的,自己也宁愿去相信是真的。安宁笑了,心里满是甜蜜。
苏鹤清走到门旁开了门,孙贤看到苏醒的安宁,先是一愣,然后咧嘴大笑,大着嗓门将楼下苦等的人都吼了上来。见安宁无事,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着喜悦之色。
“哎呦,没想到你这弱鸡挺命大呀。”秦可一脸无所谓地喷了一句,安宁看着她装作冷漠无情的模样,直想笑,轻轻问道:“秦小姐,你身后藏着什么呢?”
“秦可在给你编草结,她们那的习俗,编草结能保病人平安哎呦喂!”大嘴巴的邵渊脱口帮秦可回答了,被秦可狠狠踩了一脚。
“我编着玩的,少听他胡说。”秦可脸红了,扭头出了门,邵渊跟屁虫似的跟了出去。
“秦小姐的心肠还是很好的。”君寻笑了一下,走上将一瓶药膏塞在安宁手里:“记住啊,每天擦三次,一周后就祛疤了。”
“什么?”安宁这才想起自己的模样,脸上的伤痕像受了提醒般开始作痛。君寻懂了她的动作,递过去一面镜子,一边安慰着:“没事,用了这药膏,一周就好了。”
安宁接过镜子一看,被自己的模样吓呆了。天啦!这是自己吗?面色黄的跟土一样不说,一道狰狞的伤疤,像条大蜈蚣一样盘踞在脸上,嘴巴也因缺水而龟裂出血,简直丑到不能再丑。刚才苏鹤清眼里的自己,竟是如此令人作呕?
安宁恨不得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她用被子蒙住了头,不敢去看周围人的目光。
“小宁宁,别捂着被子了,会窒息的。”韩逸尘说话有气无力的,不过倒是恢复了平日里的乐天派。他嬉笑着拽开安宁的被子。
“别看,我的脸太可怕了!”安宁急忙捂住自己的脸。“很可怕么?来我看看。”韩逸尘不由分说地拉开安宁的手,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哈,这么酷的伤疤,若是在我脸上一定帅呆了。今晚我就在脸上文一个。”
“好啦,你别添乱了。”君寻笑着拍打着韩逸尘赶他走,“安宁别怕,大家在你昏迷时都看过你的脸了,没觉得有多难看,别往心里去呀。”安宁无可奈何地放下被子,不好意思地扫了眼周围关心的眼神。却唯独没有看到殷齐。
“殷大少刚才知道你没事就去工作了,毕竟他现在还有班要上。”眼睛肿的跟桃似的味王解释道。
安宁点点头,事到如今,殷齐没被拖累,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