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旧布包,装着阿妈送我上大学前给的积蓄。虽不值几个钱,好歹我希望你替我打开它,也算不辜负阿妈的苦心。”
“好,我知道了……”君寻哭成了泪人,味王陪着她落泪。秦可在一旁微笑着。
“你说我去找邵渊,他会原谅我的无情吗?”秦可烦恼地咬了咬头发,“不会的,他那么爱你……”君寻啜泣地回答。
秦可放下了头发,嘴角微勾,笑得妩媚,这是一个女人的微笑,不属于秦翠兰,只属于秦可。她扑哧一声笑开了,嘴里念念有词:“在我的生命里。有人真心爱过我。我也真心爱过人,其实上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她对着众人调皮一笑,一边挥手一边后退,随着四散的冥灯消失在了天地间。化成了草地上的点点星辰。
“唉……其实这女人。也不坏……”孙贤躺在木板上惋惜地啧啧嘴。转头想得到认可,却发现身旁的主编和龙少游像两个孩子般坐在地上哇哇地哭。
眼前有个虚无飘渺的影子,轮廓有点像渺渺。难不成渺渺也死了?孙贤赶忙回头,却发现渺渺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小声的哎呦哎呦着,看起来不像死人。
那这位是?
“玲珑……爸爸对不起你……”这是主编的哽咽。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放你走……”这是龙少游的嚎啕。
那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凑上前,一手拍在主编的背上,一手搭在龙少游的肩上,低声细语,像是在安慰悲伤的两人。
也许这个女孩去世太久了,所以面容都模糊了吧。苏鹤清在一旁望着悲伤的两人,还有穿着旧款学生服的灵魂。
他又转头看着默不作声的安宁,走上前。
“是你的父亲吗?”苏鹤清望着眼前慈爱的长者,他的眉目,确和安宁有七分相似。
“你是我家宁宁的男朋友吗?”苏鹤清还未得到答案,长者先发问了。
“我……”苏鹤清看了眼安宁,发现她也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我想我不配……”
安宁眼里的光黯淡了,如同死黑的天空。
苏鹤清的心猛烈地痛起来。
他想起味王那夜的话,自己心中圣殿的雪,还有安宁告诉自己一次次的痛。
自己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但我以后不会再伤害她了,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她。”苏鹤清转向长者,是给他的承诺,也是给自己的保证。
长者开朗地扶住安宁的苏鹤清的肩膀,看看两人,笑得辛酸苦涩,安宁第一次见到父亲流露出如此悲伤的笑容,像是在把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拱手他人。
每一位牵着女儿走上红毯的父亲,是否都是此刻的心情?安宁没来由地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虽然现在的情景和自己结婚差的十万八千里。
她都不确定身边这个自己执着爱着的男人,是否爱着自己。
父亲的身影越变越淡,最后完全消失了。安宁伸手想去触摸,却只摸到星点的冥灯。
“他走了。”苏鹤清扶着安宁的肩膀,安宁点了点头。父亲这一次,是真走了。
随着父亲的离开,草地上空出现了一块碎片般的光斑,接着光斑越变越大,变成了一人大小的光洞。
“这是出口吧?”一直默默在背后注视着这一切的韩逸尘冲上前来,顺手推开了苏鹤清搂着安宁的手,指着洞口夸张地大叫。
“应该是。”安宁望着这光亮的洞口,那一头,一定是有着日月的世界,才会如此的光明。
“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味王破涕为笑,拖拽着伤残人员往洞口奔去。
最靠近洞口的安宁刚想跨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一闪而过。
“你们先过去吧,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