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吧。原本保管在赌场深处的保险箱中,被我们寻到了钥匙打开盒子后,他便将心脏吞进了身体里。”苏鹤清解释着。
“那么,要想杀死他,是不是要把他推进油锅,像炸油条那样?”说到食物,味王的肚子又像打雷一样地鸣响。
“可是到哪去找油锅啊?就算有,我们也抬不过去。”秦可反驳了这荒谬的判断。
殷齐没有参与周围人对于贪婪七嘴八舌的讨论,他的目光凝在了下一句话。
“‘Pride的路西法,黄色的权力害人害己,傲慢的云层虚无缥缈,轮裂之死是唯一的结局。’权力,是指高官吗?”一直没说话的殷齐莫名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旁边人一跳。
苏鹤清被殷齐的话点醒了,他接过纸卷,细细读了一遍关于傲慢的描写,判断道:“说的不错,只凭贪婪一人,还没有左右媒体的影响力,他有钱,却没有权。如此看来,他的帮手,一定是个有权势的人,地位高到可以影响官方媒体。”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只要动动口,便能波及整个城市?
“市长,或者副市长。”秦可冒了一句,味王的身体晃了晃,这细微的动作被苏鹤清敏锐地捕捉到了。
“味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苏鹤清问。
“没没没,我只是太震惊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味王连连摆手。
安宁却想起了什么。在她那晚求助于味王和她一起去救韩逸尘时,味王是这么说的:“这个赌场是真的碰不得,你不知道它后面连着的是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看样子,味王分明是知道点什么。
“味王大哥,你就说出来吧,别装了,作为一名演员,你瞒了我们这么久,已经合格了。你对赌场和它后面的关系网,其实很清楚吧?”安宁识破了味王的谎言。
味王没想到一向胆小怯懦的安宁居然会这么一针见血,一下慌了神,额头直冒冷汗。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啥?没……没啊,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吃吃吃的吃货胖子罢了。”
这话骗不了安宁,安宁见过君寻的记忆,知道肖岳然是一名优秀的演员,也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何况,他比他们都年长,多了几年难得的阅历,看遍人情冷暖,世间悲喜,自然知道如何左右逢源,能屈能伸。
“味王,不,肖大哥,你就说了吧。就算你经历过再怎么黑暗的过去,现在也不会有警察抓你了。难不成,你想看到我们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贪婪一锅端了吗?”安宁笑嘻嘻地凑上前,声音里带着与以往不同的圆滑。
味王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似乎心里在进行着艰难的斗争。苏鹤清将手搭在味王的肩上,吓得他一哆嗦。
这只手无形地给味王施加了一份心理压力,味王汗如雨下,百般不情愿地开了口:“我……我因为某种机缘巧合的原因,的确曾对那个赌场有所了解。”
苏鹤清本能地觉得,这某种机缘巧合的原因。与味王不能说的二次觉醒有关。
“简而言之……我在那座赌场里,无意见过一个了不得的客人。”味王吸了一口气,在众人催促的目光下,缓缓开了口,“是……副市长……”
其他人不再说话,对于他们这些一年前仅仅是普通小市民的人来说,如果副市长是对手,未免悬殊有点吓人。
毕竟,他们现在也不过是有异能的普通小市民罢了。哦,还是被全国通缉的普通小市民。
“怎么办?我们现在连出门都是问题。别说去市政府大闹一场了。”秦可恰到好处地打击了一下本就够低迷的士气。
“别忘了。我们中还有一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市政府。”孙贤终于露出了笑脸,对着苏鹤清绽放。
苏鹤清依旧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