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大意了。
白邝下达命令后,众参将各自安排。独自坐在军帐的白邝呢喃道,“不知突勒克哪位首领给我送的这份礼,我白邝记下来了,如尔等再敢叩关,保证你有来无回。”说话间白邝双眼微微眯着,闪过狠厉之色。白邝守关善用重型军械,重弩,连弩炮,投石车。在白邝的军事法则里占据地形优势情况下,军械要比人管用。
白邝愤怒震惊之时,孛日帖赤那正和托雷畅饮着,“托雷,听说你今日又使出匿行箭射杀了守关将领,没有亲眼所见真是遗憾啊。”
托雷呵呵一笑,“大俟斤过誉了,雕虫小技而已。”
“托雷谦虚了,特日格进过你一番指点都是我帐下第一神箭,可惜丧命于晋阳郡了。”孛日帖赤那脸上显出暗淡,特日格是他最信任的附离。
托雷举起碗,说道,“敬大俟斤,失去总归会在中州成千倍的讨回来。草原猛士何其多,我再给大俟斤挑选几个,不必伤怀。”
“干。”二人一饮而尽。
金狼军已经驻扎,而燕郡的一切安排都是托雷负责,所以孛日帖赤那问道,“接下来你有何计划?”
托雷顿了顿,说道,“齐国派来的新主帅名叫白邝,是齐国成名已久的大将军。他没有郑风那般锐利,却如同磐石一样坚固。而且白邝一到燕郡就以战事为由,将军政集权在手,燕郡郡守这个棋子需要下在妙处。”这就是突勒克人,对于敌人从不轻视。
孛日帖赤那定了定神,“攻城军械还在筹备中,强攻关隘对我们很不利。但仍需要摸摸这个白邝的防御战术,这就如我们草原的猛士训马一样,再狂野的马儿也需要摸摸脾性。”
托雷严肃的说道:“大俟斤言之有理。我会安排。春分前逐郡、燕郡、卢龙郡会应接不暇的承受我们的攻击,我明白您的难处。”
孛日帖赤那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并且说道,“齐国的老太傅,郑国公。让您看看我草原人不仅仅是好猛斗勇之徒。”几十年了,孛日帖赤那对于郑老这句不客气的话仍然耿耿于怀。说罢脸上划过一丝诡异,心道,“老头子,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次日,张家口和独石口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突勒克金狼骑兵的骚扰,独石口的山口外寨在齐国守军的奋力反击下才得以保住。双方互有损伤,但齐国明显吃了亏,突勒克人飘忽不定的行踪和来去如风的战术让固守在关隘的守将十分无奈。这正是郑风这二十年间摒弃了死守,改为出关迎战的原因所在。因此突勒克人在行动前第一目标就是刺杀郑风,郑风太锐利了,从不畏惧与突勒克骑兵对战,二十年间无数次于“打秋风”的突勒克各部落的骑兵对战。鬼变的战术加上骑阵的灵活应用,让他的威名传遍了草原上大小部落。
随后几日燕郡和卢龙郡也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突勒克骑兵的骚扰。战报如同雪花般降落在逐鹿大营。果不出白邝所料,整个边防都出现了突勒克人的骑兵,但派出的哨兵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身死关外。至今对于突勒克出兵规模,扎营何处一无所知。这让白邝恼怒不已。
“该死的突勒克人。。。别让我抓到你们夹着的狼尾巴。”白邝在军帐里爆了粗口。
处于深山的林海自然不知道此时边关的征战已经拉开了序幕,但方清却从郑风那里得到了战报,他有些坐不住了,掐算了下日子,已经二月初十,林海离开十多日了却杳无音讯,回营后方清手书一封,命韩闯着人火速送入山里。这样耗下去,如果白邝来个先斩后奏,夺了林海的兵权,林海都无从反抗。
林海给了三百将士充分的信任,从出发算来已经八天了,这八天来驻扎在山谷里的将士无所事事,心里却受着煎熬,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等人,几天来山谷中的每个人都品尝到了什么叫望眼欲穿,什么叫心急火燎。林海面似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