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想到,才隔了一天的光景。
白棠连退了十多步,站在一处屋檐底下,细细的打量下,整个镇根本不复平日的那种热闹,那个官兵说对了,一上走来,她都没有察觉到异样,是她疏忽了。
余家,余家,看着那样风光,居然说被官府查就一查到底了。
这么大的手笔,会是谁所作所为?
白棠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出来个人,那人明明是背着身的,忽而转过来冲着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冷冽之气,她禁不住缩了缩脖。
这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人的七公,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
白棠有些后怕了,怎么说,她也参与了那场宴席,不说别的,就是要拿了她去做个口供,当个人证,估计也不好受。
官兵大哥的话不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天,离平梁镇远远的,才是离危险之地远远的。
白棠想清楚了,扭头就走,脚步比来的时候,更急更快。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人,还是没能平走出平梁镇。
有人好像特意等着她,候着她,专门见她出现就现身。
“五娘,五娘。”
五娘是谁,我不认识,白棠听得出这个声音,她不想回头的,明明戴着斗笠的,能不认出她吗,能吗!
“五娘,留步。”
阿陆从来是个不依不饶的,既然认准了对象,如何会轻易放过,况且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在虎视眈眈中,他也是替人办事。
白棠听到耳边一声锐利的风,差点以为阿陆把兵器直接扔过来,一下双脚钉在地上,不动了。
阿陆笑眯眯的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我就说不会看错人,怎么越喊你越跑得快?”
“风大,没听清楚。”白棠面无表情的答道。
隔着一层纱,反正他也看不见。
“是吗,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到有风?”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白棠暗暗腹诽道。
阿陆的手指向着不远处一滑:”我家主人在前面喝茶,正好看到你,说要你过去说几句话。”
白棠一听七公也在,明白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一个阿陆好对付,加上那一位,她还是乖乖过去比较妥当。
“原来七公还在镇上,这边风景不错,多住几天走走看看也是好的。”她立时做出个很欢喜的表情,好吧,依然隔着一层纱,阿陆什么都看不见。
“那么,请给我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请不请的,明明用的是押送的架势!
。。。
 ;。。。 ; ; 白棠一早起来,没想到阿悦起得更早,把玉米粒都拨好,抓两把在鸡窝前的小盆里,又重新换了清水。
“小白,你先吃,你要孵蛋,体力活,可一定要多吃点。”
阿悦很同情的看看公的那只:”大白,大姐说要先饿着你,你别怪我狠心,只要大姐一松口,我都准备好的,立马给你加玉米。”
白棠在一旁笑着看她,已经连名字都取好了,就是最简单的大白小白,以后真的孵出两只小的,就是小小白。
总比石娃白**长,白**短的要顺耳。
昨晚上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越想越觉得别扭。
“大姐,我把红薯粥煮好了,你先吃。”
阿悦听到脚步声就分辨出来是谁,转过头来,两只羊角辫,一脸的好笑容。
白棠记得,以前家里虽然不算富庶,也不至于每顿都是红薯,清汤寡水,没点油水。
要说白棠本来对灵芝还有些不舍,这会儿眼睛里只剩下阿悦的笑容。
她是长姐,又要上山,每顿管饱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