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顺势撞向柔情夫人。
柔情夫人轻笑移身,双手齐飞划着诡异的弧线,刹时之间,独孤羽推出的掌力受阻而清散,同时二股成形的锐利劲风穿透炙热。击中独孤羽左肩与右胸,留下制钱般大小的血洞,鲜血如泉喷洒而出。
独孤羽亦被这二股劲风撞得踉跄而退,他咬紧牙,顺势再退丈余,一声厉啸出自他口中。
他的人稍退即进,速度快如闩电,他那头被散的长发随风飞扬,只见他双手交错微举胸前,悍然迎上狂笑中的柔情夫人。
蓦地————
一声轰然雷响,独孤羽和柔情夫人同样吐着血连连倒退不止,这一记硬碰硬,看似两人不相上下,直到双方勉强站稳之后……
柔情夫人颤微微伸出右手,指着独孤羽一字一口血道:“你……我太……低估你……你已有……十成……驭……驭火神……功!”
说完之后,柔情夫人死不瞑目地砰然倒地。
登时,在场众人发出惊惧的叫声————
“柔情夫人栽了!”
“快,快放箭!”刁熊如霹雳的狂吼。
刹时,利箭如雨,漫空直落,朝着场中的独孤羽纷射而至。
独孤羽因为适才与柔情夫人动手之际,耗用真力过剧,引发身上旧疾,此刻面色潮红如火,喘息之声嘘然可闻,犹不时猛烈地呛咳吐血,他显然乏力地在箭雨之中辛苦闪躲,但是不多久即已身中数箭,浑身染血。
“独孤羽,老娘倒要瞧瞧,你这只瓮中之鳖,此番要如何活命!”
沈月娥尖笑的嘲讽声,透过咻咻箭响,清清楚楚传入独孤羽的耳中。
尽管独孤羽心里深受刺激,但他表面依然保持一贯的漠然神色,无动于衷。
刁熊狞笑道:“病痨鬼,老子就不信这回你还能蹦跳得了,你安心地死吧!老子一定会将你变成刺猥的模样吊在天星帮旗桅上面,好叫天下武林同道知道,你是死在我们手里,哈哈哈……”
他与沈月娥表情兴奋狰狞地狂笑不己。。
蓦地————
“哎呀!起火啦!”
“不好了,失火啦!”
刁熊夫妇猛地回头,却见天星帮后山已经变成一片火海。
刁熊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火怎么会烧得这么猛?谁负责守山,还不快去看看!”
一阵夜风送来炙人的热气,同时也带来阵阵浓烈的酒香,解答了刁熊的疑惑。
沈月娥尖叫道:“是有人借酒纵火,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去救火?咱们的家当都在后山呐!”
天星帮众人被这把突如其来的无名火,烧得一片慌乱,一名堂主带着手下正待朝后山奔去救火。
忽而————
阵阵如雷的蹄音震撼着地皮,接着鬼哭神号似的尖锐马嘶、猪嚎、牛鸣,同声齐响,大批猪、马、牛、羊尾巴着火,自山后疯狂地涌进练武场,冲散那群正准备前去救火的天星帮所属。
练武场上围堵独孤羽的数百人被这群哀哀惨叫,横冲乱撞的四脚畜牲追撞得东倒西歪,乱成一堆。
有些人在跌倒之后,被人的脚、畜牲的蹄,踩得哭爹喊娘,凄惨狼狈,使得高居屋顶上的弓箭手再也不敢随便放箭,以免误伤自己人。
一时之间,方圆十丈的偌大练武场中充斥着狂乱的场面,屋顶上与墙垛上却是站满发怔的弓箭手。
刁熊与沈月娥不住地跳脚破口大骂,呼前斥后想要维持些正常局面,任谁也没有注意到场中的独孤羽已经踪影杳杳。
天朦朦的亮了。
孤山上今晨的空气,却不再清新,到处飘荡着辛辣的酒味和燃烧后特有的刺鼻焦味。
天星帮总堂口亦不复昔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