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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进宫了,看着挺急的,王爷还说他今晚或许回不来了,明儿个直接去永安寺找您。”春分回道。
清玉点头,打发完手头的事儿,便预备启程去永安寺。再过几日便是老王爷的忌日,她早已和禾晏商量好,提前去寺里斋戒,顺便也可在老王爷忌日那天在寺里做法事祭拜。
“王妃,昨儿晚好像詹府的人来过。”缪嬷嬷凑过来担心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
“天刚黑,便是您知会管家召集府中下人那会子,门口就剩下刘伯看门,也不晓得刘伯怎么了,没给开。”缪嬷嬷解释道。
清玉笑了笑,这位刘伯是王府里的老仆,也算是下人里十分有地位的,偏这老头不喜欢什么管事的身份,就愿意给王爷看大门。好像是当初老王爷曾跟他嘱咐过类似看好王府大门的话,刘伯从此以后就认死理了。刘伯一大把年纪,倒不好什么,就爱喝点小酒,还特别爱和沾喜气儿的酒。昨儿个从孙府回来的时候,清玉特意跟孙家的大太太孙戴氏讨了两壶酒给他。清玉猜测刘伯那会儿必然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跑去守门,一大把年纪的耳朵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喝醉酒之后。
缪嬷嬷听主子此番说,倒明白了。可脸上的愁绪却是一点都没少,反而愈加发愁了。“王妃,您看咱们若是实话实说的跟詹家解释,她们会信么?”
“你说呢。”清玉反问她。
缪嬷嬷一愣,想想,摇头。谁会信堂堂一个王府,看门的是个喝醉酒的老伯,她自己都不信。这话说出去,听着倒更像是蹩脚的借口。
“这可不好办了,我猜昨儿个晚上那边肯定炸开锅了,不定怎么说咱们呢。”缪嬷嬷分析道。
“咱如今人在王府了,管那些做什么。”清玉道。
“那这事儿可怎么办?”缪嬷嬷担忧的问。
“不用管,咱们该去哪儿去哪儿。嬷嬷,你去吩咐府里的人,回头咱们走了,门关严了,谁来都不许进,就说老王爷的忌日,不往来。”清玉道。
缪嬷嬷恍然大悟,乐呵的点头,这主意好。半个时辰后,清玉等一行人驱车出京前往永安寺。她们才走不久,便有詹府的小厮上门叫门,小厮本以为还会扑个空,不曾想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厮下了一大跳,退了几步,当他见着阴气十足的胡子两鬓斑白的“鬼”,更是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滚下了石阶,大叫着跑了。
刘伯被那厮惊得够呛,冷汗出了一身。刘伯气呼呼的吹胡子直骂晦气,骂够了,方回身关了门。看来他真是老了,这看门的活儿的还是让给那些年轻的侍卫小厮来干比较好。
老太太听了小厮第二次的回报,更觉得玄乎,有些不信这厮的话,转身另叫了两个人,一块去永安王府拜访。她还不信了,她一个长辈想见见外孙女都不行?
第三波人回来,答案终于有些靠谱了。老太太听说原来清玉是去了寺里,给老王爷张罗祭拜的事儿,也就无话可说了。
“你们可曾见着永安王有个看门的发白胡白的‘白无常’?”老太太又问。
复命的这两人不解的看着老太太,摇了摇头。其中一名胆子大的回话道:“老太太,容小的说句实话,那可是王府,自是气派,守门的当然都是些年轻力壮的侍卫,带刀侍卫,皆是有品级的,一身黑色锦衣,头发黑,衣裳黑的,气派的了不得。发白胡白?小的们什么白的东西都没见着。”另一名小厮附和的点头,表示赞同。
“噢?”老太太叹了句,再次招来前两次她派去的小厮。谁知这厮已经吓得没了气色,脸煞白的,站着的时候四肢抖得不停,额头的冷汗冒得跟黄豆子一般大。老太太见他这样,也不多问什么了,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那小厮如临大赦,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