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自觉地拥紧怀里娇小的身子。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黑泽静问,颤抖的身躯有止不住的恐惧。
男人摇头,望向远方的目光,有让人心惧的杀戮气息。
黑泽静遇袭事件,引发严重的连锁效应。
二哥黑泽彻除了加强自家的防卫系统之外,立刻赶回主屋。
黑泽拓请来了一支医疗团队,看顾妹妹的伤势,同时间,也将主屋的保全措施提升至最高层次。
齐滕管家严肃地换下终年款式不变的和服,改换上轻便的功夫装,他很生气,静小姐是全家人呵护在手中的宝贝,若是谁这么大胆地伤了静小姐,他就跟谁拚命!
此事又传回了北海道,黑泽家的长辈已“组团”,正搭乘自家的私人飞机赶来东京途中。
一夕之间,黑泽家的东京主屋迅速地进入备战状态,第一级的防护,要求做到滴水不漏的境界。
“喝个茶压压惊,妈妈一个小时后就到了。”黑泽彻拿著茶杯,服侍宝贝妹妹喝茶压惊。
二哥黑泽彻一向比较擅长表达情感,不像大哥,只是阴沈得像座山,杵在一旁生闷气。
不过两兄弟一冷一热的爱护方式,都让她承受不了!
黑泽静苦著一张脸,指指自己被包成肉粽的膝盖。“只是一点摔伤,有必要裹成这么大一包吗?”
大哥黑泽拓浓眉一竖。“我还在懊恼医生怎么不帮你打破伤风针,你还在那边嫌太大包?!你不知道小伤口要是没处理好,是会引起蜂窝性组织炎的吗?一旦发炎,你的小命就玩完啦!”
黑泽静畏惧地缩缩肩膀,哭丧著脸,泪珠子在眼眶里滚啊滚的。“我又不是故意受伤……”她委屈极了。
二哥黑泽彻将宝贝妹妹拥进怀里,安慰地拍拍妹妹的背。“乖,别难过,大哥是担心你,才会变成大嗓门;没关系,二哥一定帮你捉到那些坏人,然后将他们粉身碎骨好不好?敢伤到我们黑泽家的宝贝,我看他们是不想活啦!”
大哥黑泽拓吩咐身旁的齐滕管家。“立刻加强静小姐身旁的守护。”
“是!”
“彻,我要知道是谁伤了静。”
“大哥,没问题,我立刻查!”
黑泽静环视两个义愤填膺的哥哥和一屋子愤慨的人,忍不住捂著脸,苦恼极了。呜,这一切太夸张、太夸张了……
比起那轻微的摔伤,家人剧烈的反应,更让她觉得无力消受。
黑泽静突然抬起头环视著房间,搜寻熟悉的身影。
在房间的角落,她看到了他面对落地窗站著,僵硬的背影,散发著让人无法接近的疏离感。
黑泽静垂下眼廉,掩住了眸中的忧心。
一室的热闹已褪去,北海道的父母和其他长辈赶到东京主屋时,已近凌晨,在安抚拥抱过女儿后,才在大儿子的阻挠下,留给受伤的女儿一个宁静的空间。
男人直挺挺地伫立在床边,俯视著熟睡的女人,这一夜的混乱似乎让她无法安心入睡,秀气的眉头总是不自觉地紧锁著不放。
男人目光深沈浓郁,交杂在其中的难解心思,有愤慨、更有挣扎。
他知道“第一地产”为了自身的利益,将会使出非常手段,甚至可能会聘请职业杀手来完成此次的任务,而且不惜伤害无辜者的生命。
黑泽家的第一级防护在冷酷的杀手眼中,并没有达到完全的滴水不漏,黑泽静的生命仍是岌岌可危。
她曾说过“六十三标”是她的性命,但为了保护这项投资案,有必要以她的生命做为赌注吗?那只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
他无法再细想,此刻,他只有一个清楚的想法——保护黑泽静,她是他的责任,其余的,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