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现一幅幅凄惨的“流民图”。王安石这个书呆子在小规模实行新法的时候,亲自监督,确实弊绝风清,老百姓得到实惠,称他为活菩萨。他的政声传遍全国,所以有那么多老上级老学者推荐他。他自己也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说什么骗人的话。 txt小说上传分享
变法是一场大悲剧(4)
新法全面推广时所遭受的失败,不是新法本身不好,正如司马光所估计的,是缺少一大批廉洁奉公的好干部替你去执行。司马光和一些对新法有意见的人士并不是不相信王安石,并不是把王安石和桑弘羊同等看待,而是认为王安石用人不慎,###中混进了一些小人,如司马光信中所指出的吕惠卿等人,将来这些人利用新法,与民争利,就会毁了新法,败坏了王安石的名声,他们的告诫不幸言中,后来新法推行的受挫,正是这个原因。
变法之路崎岖难行
从当时的形势来看,司马光与王安石两人这次面对面的辩论,是皇帝有意安排的,因为皇帝有心了解究竟谁是谁非。两人激辩之时,皇帝密切关注。根据史书记载,最后皇帝还是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朕意与光同。”也就是在能不能“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这个问题上,他赞成司马光的意见,对王安石的说法表示怀疑。这个问题不小,已经涉及到变法的目的。这次变法绝对应该按照儒家学者推行仁政减轻老百姓的痛苦这个原则进行。如果在变法的方法上有抄袭桑弘羊的与民争利之嫌,那就会让人联想到苛政虐民,使人望而却步。从青年皇帝的表现上来看,他似乎很犹豫了一阵子,因为司马光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是他为了急于改善财政收支情况,最后决定仍然支持王安石继续进行变法,但是在进行的方式上与新法内容上都不断地进行大幅度修改,作了很大的让步。
皇帝当然希望王与司马合作,共同变法,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司马光是真正的君子,一诺千金。他个人坚持反对理论根据不足的变法,决不参与。宁肯离开朝廷,到洛阳去著书。但他保证不批评变法,不作任何不利于变法的言行。他说话算数,从1068年的冬天他作出承诺,到1084年7月他把《资治通鉴》一书撰成献给朝廷,在16年中间,他绝口不提变法二字。
青年皇帝也是君子,尽管他一心要想变法,而他所推崇的司马光反对变法,使他万分伤心,但是他仍然衷心推崇司马光,极力支持与保护他撰成《资治通鉴》一书,并且亲自为之作序,使得这一部价值远远超过历代“正史”而与《史记》齐名的伟大史书一直流传千秋万世。
王安石也是君子。他自幼刻苦读书,中进士后谨慎从政,受重用后一心变法,从来都是为国为民,没有为个人打算过。他在私人生活上有些怪僻,例如不修边幅,蓬首垢面而谈诗书,但这一切都与人无损。他的政敌在攻击他的时候,不管如何努力搜求,在他的私德上都找不出半点毛病来。司马光写给他的几封信,他虽未公开接受,但是从变法工作不断地改进的实际情况看来,他对老朋友的关心与劝告是逐步接受了的。尤其是司马光再三告诫他:吕惠卿不可信,不可重用。等到他被吕惠卿出卖之后,他回忆起老朋友的告诫,不胜感慨系之。
在说了这三个人互相之间交往的情况之后,不能不多说几句话,来纠正一些对“王安石变法”这一历史事件的错误认识。在“文革”时期,有人宣传说,司马光是儒家,王安石是法家。“王安石变法”之所以失败,是被儒家破坏了的。可是非常遗憾,事实绝非如此。司马光、宋神宗、王安石三个人都是正统的儒家,所以大家才能很理性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