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钱无病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了文书。
“指挥使牟大人遇刺?”钱无病站了起来,“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早告诉我?”
“这是昨日从天津那边送过来的急报,指挥使大人到底如何,还不甚明了,北镇抚司那边,今日已经派了人过去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新的消息!”
钱无病没有问北镇抚司的急报,身为南衙参知的慕天秋怎么知道的,他拿着文书,有些古怪的看着慕天秋:“没人给我禀报这件事情,你难道觉得,我在这事情里面,能做点什么吗?”
“当然!”慕天秋脸色凝重的说道:“北镇抚司今天派到天津的人手中,除了衙门里的硬爪子,还将内院的几个老家伙也带了过去,那些老家伙,大人你可能不知道,他们除了会用药物杀人,同样也会用药物救人,而且手段比一般的所谓神医,要高明多了!”
“你想说什么?”钱无病也隐隐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
“不管天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是给大人提个醒,也许,大人应该及早做做准备了?”慕天秋意味深长的说道。
“钱宁如今是你的部曲?”李东阳眯着眼睛,看着钱无病规规矩矩的给他见了礼,张口说道。
“是!”钱无病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事情,连李东阳都知道。
“让他把人都撤了吧!”李东阳摇摇头:“这成什么体统,牟斌可没有这个胆子,想来,这全是你的主意了!”
钱无病看了看眼前的老人,看老人那浑浊的双眼,他觉得有些不大自在,老人眼珠浑浊,眼神却锋利,好像可以一直透过他的衣裳,他的皮肉,看清楚他心里藏着的每一件事。
“不愿意?”李东阳笑了,“这官可不是这么当的,就算你不愿意,至少先答应下来,将我这个问话的上官糊弄过去再说,我事情这么多,没准下一次想起来这事情,就到了猴年马月了,你的那些事情,不就早办完了吗?”
钱无病难得的忸怩了一下,他刚才那一瞬间,还真的是那么想的。
“不敢!”
“这事情我不问你缘由,不过你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依仗的,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你们锦衣卫有的是人手,为什么让钱宁领着一帮军汉干这等隐秘之事,这要胆子大的什么地步,人又要糊涂到什么地步才能干得出这这种事情来?”
“撤了吧!”李东阳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我都搀和不起,你更加搀和不起了!”
“劳烦老大人关心!”钱无病耿了下脖子,硬着头皮说道:“下官回去就撤回那些人!”
李东阳微微笑着看着他,钱无病低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心中却是腹诽不已:尼玛这可不就是这老头儿刚刚说的,就算不想听他的话,也先应付下来再说的真实写照吗,这老头儿真是促狭之极。
“好了,说正事吧,我这把老骨头事情还多着呢,你总不会在我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进来给我请安的吧!”
李东阳抬抬手,端起桌边的茶碗喝了一口,也不知道他是在所有官员面前都是这样随意,还是仅仅只是在钱无病的面前,这么随意,看他这个样子,钱无病倒是有些想起以前在老宅子的桂树下,时常用这个懒洋洋的姿势喝茶的老岳父起来了。
“四海楼老大人可曾听说过!?”钱无病知道眼前这位事情繁忙,也不矫情,直接就道明来意。
“你给陛下打理的攒钱罐子,我怎么不知道!”李东阳点点头:“虽然不是正途,但是不伤民生,又充盈内库,也算得是好事情!”
“四海楼得依靠咱们大明各地的商会互通有无,交换便利,才有如今的规模,这其中自然也有大人的乡党,只因为老大人日理万机,老大人的这些乡党一直想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