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眼。这其中的道理她自然明白,否则也不会抵死不从。
队伍的后面,谢小玉倚着一棵矮树在那里侧耳倾听,她们三人说的话全都被他听了去。
他原本还疑惑如此规模的商行难道还少了管事?有必要老板亲自出马去塞北这样的苦寒之地?原来也是为了逃难。
好奇心起,谢小玉偷偷放出神念,朝着那些车马扫了一下。
一扫之下,他顿时明白了。
那些大车表面上放着的是布匹、丝绸,底下却有夹层,里面放着的是药材,还不是普通的药材,而是九红花、金曼草这类用来炼丹的灵药。
就算在天宝州,这几种灵药也颇为珍稀,用它们炼成的丹药大多是道君层次的人服用。裕泰行能够弄到这些灵药倒不容易,怪不得那个胖子毫不在意就放弃原来的基业,原来是早有准备。
第二天清晨,车队继续上路。
越往北,道路就越是难行。中午时分,商队好不容易翻过一片黄土岗,却看到前面有一段路塌了,两侧山上滑落的石头和泥土将数百丈长的一段路面埋在底下。
“真是晦气。”
“这么多石头要搬到什么时候?”
“只能退回去走别的路了。”
车队之中到处都是抱怨声。
谢小玉倒不在意。他此刻想的是,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机会再和妹妹见上一面,或许干脆挑明身分也不错。
突然他的耳朵抖动两下,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传入。
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而来,全都有功夫在身,脚步轻灵而又稳健。
仔细再听,他又听到金属擦碰的声音,这群人全都带着兵刃。更让他感到不妙的是,他从兵刃碰撞声中感受到一丝杀气,而且那股杀气明显是冲着这边来。
谢小玉转头看去,居然没有一个镖师感觉危险已经临近。
谢小玉不想抛头露面,却也不能眼看着这支车队出事。他运起传音之术,朝着为首那个老镖头轻声喝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让你手下那帮人做好准备。强盗马上就要过来了,有百来人,离此只有一、两里地。’
“谁?”那位老镖头大喝一声。
周围的镖师和趟子手们全都讶异看着他们的镖头。
“师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一个四十多岁的镖师关切地问道。
“你们没听到有人说话?”老镖头神情凝重地问道。
“没有。”
“我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也没有。”
众镖师纷纷回道。
老镖头脸色顿时一变,他随手从马鞍上取下一把铁胎弓,又取下一壶箭,大声喝道:“全都给我抄家伙,马上就有土匪过来了。”
说完这些,老镖头拎着弓、夹着箭,双手微微抱拳朝着四周拱了拱:“不知何方高人驾到,小老儿这厢有礼。阁下报信之德,在下没齿难忘。”
老头这副做派,让镖行的人一个个大惊失色。
“有人传音示警?”那个徒弟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位高人说了,土匪离这里也就一、两里地,我们快点做好准备。”老镖头喝道。
底下的人顿时动了起来。
那些镖行伙计全都是这方面的熟手,立刻将大车全都赶到了一起,连同牲口一起护住。还有人拿来毛毡罩上大车,然后往毛毡上浇水,这是防备土匪抢不到东西,干脆放上一把火。
换成内地的土匪绝对干不出这种事,但是这里就难说了,出没此处的土匪并非全都是汉人,也有不少羌狄,这些人可不讲什么江湖道义。
老镖头的几个徒弟还从一辆马车底下取出强弓硬弩。
在内地,携带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