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照此演化下去,不仅大宋江山不保,甚至妖邪为虐,中原武林更难幸免。如此双重危害下,浩劫可想而知。
张天师感慨长叹:“宋两利恐无法醒神,终将受妖人利用,实是一大损失,然妖人之事可延后处理,极乐圣王却又二次入侵,虽然天命该惩大宋王朝,然又岂容他予取予求?江山或难保,中原武林至少要撑下去。否则以金人好斗个性,若连中原武林皆被摧毁下,势必生灵涂炭,惨不可言,何况另有西夏国虎视眈眈。……”
想及严重,他无心禅坐,起身踱步,思绪揪跳不断,暗道:“我已天年将尽,能做者,恐是不多,唉!若年轻三十岁,或可改变大宋江山气数,然一切为时已晚了……大敌已当前,总得再次召集群雄以抗之,否则任那极乐圣王予取予求,后果将不堪设想。然除了先前之丐帮胡天地、隐仙派陈千梦、麻衣派曹文逸,甚至联合茅山派方虚默,以及本派势力,恐仍斗不了极乐圣王,毕竟先前一役,若非宋两利以灵法助阵,要退金军并不容易,看来若能邀得玉东皇,想必还能一争长短,可是他心性已失,且和自己结得深仇,他会同意合作么?
何况断情峰约斗之事,势在必行,否则怎能向夫人、女儿交代……”
他虽厌极玉东皇,然为了大宋江山、中原武林,其实仍愿牺牲自己,以取得跟玉东皇联手机会,然如此必定伤害夫人,更非他所愿,故已陷入挣扎之中。毕竟夫人天生善良,且无怨无悔嫁予自己,又岂能让她受到伤害?
来回踱步挣扎中,忽觉夫人秦晓仪匆急赶来。禅房门扉虽闭,张天师却感应得出,说道:“夫人有事么?”伸手一掀,门扉敞开,秦晓仪快步行入,焦切说道:“阿美走了……”
张天师目光一闪:“她不告而别?”
秦晓仪两眼含泪:“正是……她把小孩也带走了。……”张天师怎会猜之不出状况。然未婚生女一事又怎可公开言谈?见及夫人感伤,不忍说道:“她一向独立自主,应会照顾自己,说不定已回庐山断情师太那头,毋需过于焦心。”
秦晓仪道:“你原谅她了?”
张天师叹道:“事已至此,责之何用,倒是女婴到底跟何人所生?”
秦晓仪怎敢说明,道:“我也不知,一切得她自行说明才算数。”
张天师不忍逼迫,道:“顺应天命吧!过些日子,我将辞去掌门一职,让表师弟朝英接任即是。”
秦晓仪知女儿事已损天师派颜面,过意不去说道:“是我没管教好……,以致于弄得如此之糟……”
张天师道:“不干你事,我也老了,该好好休息了……”
秦晓仪道:“只是断情�决斗一笔,你可有把握?若不成,别跟他斗,可另想办法……”
张天师道:“好斗的是他,我等无法控制一切,不过如此也好,一次做个了断,总也对半天师有个交代。”
秦晓仪想及张继老,心绪为之更沉。
张天师道:“一切顺由天命吧!我若赢了,自是好办,若是输了,他恐永远纠缠不断,夫人恐有罪受了。”
秦晓仪道:“赢了也一样纠缠不断,二十年来即已如此,我习惯啦,只是输赢皆一样,天师又何需跟他争个死活?只要我躲起来,他自没辄了……”
张天师道:“好个输赢皆一样!”不禁陷入沉思。
秦晓仪道:“另有事么?”她和天师夫妻多年,对其种种反应已甚熟悉,故此一问。
张天师道:“极乐圣王已再次入侵,且救走妙佛禅师,我原是想联合天下抵挡,然玉东皇已疯,恐得将他排除在外。”
秦晓仪道:“他已黄牛一次,千万别再信他所言。”
张天师道:“我自是防他,然若决斗时,极乐圣王要是突然现身,恐对双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