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两利则沾得小神童威力,多少受到敬重,这正是他卖力工作原因。
十五月圆,香火更旺。
祭拜人潮如过江之鲫,羡煞不少观庙。
宋两利正忙碌之际,忽见有位女者东闪西钻于人群中,仔细瞧去,竟然是张继先女儿张美人,她必定怀恨东宫被夺,准备前来报复。宋两利怎可让她得逞,便潜随其后。
张美人果然乘机摸入后殿。此处已是禁区,寻常人不得进来,她却来去自如,瞄了几眼,忽见一尊玉佛甚是漂亮,心想可能是皇上御赐,盗走它,将有好戏可瞧。
她正想动手。
宋两利声音传来:“小女贼,手痒么?”
张美人乍惊欲躲,宋两利已然立在丈余处,笑得甚邪,终于逮得对方。
“是你?”张美人喝道:“你来干啥?”
宋两利道:“是我该问你才对!”
张美人呃地邪笑道:“我倒忘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已晋升小神童了。”
宋两利道:“不错,所以要特别看牢你!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看来你以前所说劫富济贫全是作假。”
张美人斥道:“你敢胡说!”
宋两利道:“逮个正着还胡说?”
张美人斥道:“这是报复,谁叫你们神霄派不长眼睛,敢惹我天师派?不给你一点教训,还以为我怕了你们?”
宋两利道:“那是皇上下的旨意,我们管不着。”
张美人道:“是吗?光靠耍把戏欺骗皇上以得宠,就可胡作非为?”
宋两利道:“我不跟你争,你走吧,玉佛万万不能让你偷走。”
张美人邪笑:“我偏要偷,你能奈我何?”对方武功不济,必定无法逮到自己。
宋两利道:“我一喊,自有人来。”
张美人道:“那也未必能抓到我。”
宋两利道:“只要见着也行,若告到皇上那儿,恐怕天师派就完了!”
张美人一愣,突地斥道:“算你狠!不过你别得意太早,风水轮流转,不久的将来,你们会遭到报应。”
宋两利道:“至少我不会做这些勾当。”
张美人冷哼,瞪了几眼,斥喝走着瞧,气冲冲掠往屋顶,闪身不见。
宋两利轻叹,他原本不想对她如此,但为保护玉佛,不得不然。见得人已走远,他小心翼翼将玉佛装箱收妥,免得再遭不测。
他巡视一阵,但觉无异处,这才回前殿帮忙服务信众。张美人负气而去,自是不甘,她知自己身分已露,若出得事情,天师派必脱不了关系,然逼宫之仇就算不能报,也要施予对方一点教训。
她想了一阵,忽然忆起宋两利曾言他乃相国寺出身,而这相国寺便在此殿附近,或传消息过去,让对方前来找碴,也算是报此小冤。
想定后,她掠往相国寺。
掠转一阵已抵寺前广场,只见得市集小摊处处,热闹非常,其中穿梭不少和尚。
张美人直觉对方必是相国寺弟子,便找了一位流气嚣张模样和尚,拿起石块,绑了字条,远远喝着喂声,石块打去,立即躲藏人群不见。
那人正是最喜游手好闲的悟宝和尚,他虽武功难登大雅之堂,然对毫无劲道的石块仍能及时接住,再往人群瞧去,可惜已失目标。
“什么把戏,玩石子噱头?”
他摊开字条,里头写着一行字:“宋两利在天师东宫。”
悟宝不知原先龟鳖和尚悟利已改去法号,故莫名不解念着:“宋两利是谁?”
然他想及天师东宫改朝换代,早甚想去瞧瞧谁那么嚣张,突地又有来信,冥冥中应是老天注定,于是决定前往一窥究竟,顺便探查宋两利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