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炮连轰数记,城门稍裂小缝。童锣引军冲去。
辽将闻秋山拚命挡架,又将城门封去。
耶律大石见宋军已近,利箭恐怕无效,喝着:“引火倒油!”
城墙黑油猛往下泼,黏得宋军一身湿,正叫不好之际,火把已去来。
轰!
火光年起,大群宋兵烧成火入,失声厉叫,裂嚎连连,刹那间数百火入拚命挣扎滚跳,一幕幕血肉模糊、眼跳出眶、头皮掀落惨剧栗目惊心。
宋军攻势受挫,个个为此幕惧心寒意,节节败退,差点鸟兽散。
童贯见状大怒:“卑鄙小人,敢用烂步数!迟早让你好看!退!整军再发!不准乱去!”
宋军终于退出五百丈,远远见得兄弟被烧,气愤填膺同时亦心胆俱寒。
童贯冷喝不已:“卑鄙小人,有胆出来一战!”手一挥:“火炮轰城门!”
霎见火炮猛轰!
每炸出火花或白烟,立即引来欢呼。
城墙上耶律大石却暗呼好险,终以火油击退敌军,立即加紧屯积火油,以防万一。
方墨见及此战,有所感慨:“我终于明白为何童贯老是打不赢战争。他原是阖官,却当上大将军,故自认为将军应凛凛生风,作战亦是光明正大拚杀,他哪知两军交战只在成功或失败身亡,哪顾及风度手段,此为其一:另外他自恃宋军最强,故以托大自居:照此状况看来,慢慢损其力量及斗志,宋军将败阵。”
耶律大石道:“却不知能撑多久。那东路种师道是号人物,他若赶来,状况可能不一样了。”
方墨道:“未必,童贯一向刚复自用,不肯听信他人,种师道前来亦改变不了事实!”
耶律大石道:“希望如此!”随即传令下去,大军雌伏不动,等待机会。
宋军火炮连轰不断,纵能炸得城门破去,但喝令抢攻之际,往往被利箭、火油封去,还军轻易能将城门修复,攻城效果不大。
童贯却仍示威轰炸不断,似火炮永远用不完。
此举引得远处埋伏之种师道注意,遂遣骑奔过来,拜礼后说道:“火炮数量有限,得在攻城时用,且并非轰向城门,应轰城顶或城内,效果较佳。”
童贯冷道:“此刻即在攻城,怎不能用?把城门轰垮,军队方能长驱直入,不但可克城,且死伤必是大大减少,种将军还是回去照顾东路军,免得被袭的好。”
种师道暗叹外行玩内行把戏,但攸关战局,仍道:“守兵坚强,且有油火,则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射入火箭,引其火油燃开,应较能奏效,否则只有虚拟战术,先引他们倒光火油,冉付作战。”
童贯冷道:“我早想及,预定今晚突击,你还是回去,免得误了军情!”
种师道无奈,照此看来,唯有天运特佳,否则实在不知如何方能打胜仗。拜礼过后,飞骑而去。
童贯怎能忍受对方指指点点,颜面实是受损,暗哼:“你们要是行,早就拿下辽国,老是放马后炮!”损归损,仍照着对方意思进行。
他下令所有攻击停止,且等夜晚再说。
金军入侵辽国东境,几乎势如破竹,一日之间,横扫八座辽城,往前推进二百馀里。吓得辽军鸟兽散,几已溃不成军。
由于只在试探及示威作用,并未作固守城池打算,放在深入后,已至二更天之际,传知余都姑大军将至,为免退路被封而困死自己,金军已下令撤退。
千军万马扬蹄狂奔而去,来去皆杀气腾腾,锐气炽旺。夜无群终能享受身为先锋官之沙场快感:全想若有师妹同行,将必有所好印象吧!
金军在有计划退去之下,余都姑大军赶来已是慢了一步:全想金军从东北角撤退,再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