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脑子飞快,胡编乱造道:“我不怕傅叔叔笑话,早在凌霜假称丫鬟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们天□□夕相处,同起同睡的时候就已经,已经以身相许了,傅叔叔难道真的要棒打鸳鸯?”
傅隐气的直哆嗦:“云书呀云书,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如今是一庄之主,将来还要打理隐谷门,你就是这样行事的?”
傅新翰知道方云书在这儿,像条看见肉又吃不到的馋狗一般,蛰伏在门外想找机会去跟方云书搭话,听到前头的话先是惊异,再听到这话顿时竖起了耳朵,叫云书将来打理隐谷门,莫非父亲也是有意要将她许配于我?虽然她不是处子了,不过也能凑合着。
“傅叔叔气糊涂了吧,隐谷门还有傅大哥哥呢,哪里就轮到我来打理了,云书没有志向,只想妻儿团圆平安度此一生便罢了。”方云书道。
“云书呐,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傅大哥哥并非我亲生儿子,我此生一直心系你的母亲,再无心恋其他。你傅大哥哥的母亲本是隐谷门里的一个丫头,与人私通有了身孕,按门规当斩,我便暂且留了她做妾室,以堵他人之口,只说那是我的孩子。我当真挂心的也只有你了,云书,你可一定要懂事呀。”傅隐苦心道。
方云书闻言大惊,门外的傅新翰更是惊骇不已,他知道他爹向来不待见他,却也只当是因为自己不争气,再不争气也是他亲儿子,大事上总归向着自己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故事,不禁心凉了半截。
方云书道:“傅叔叔既然说要把隐谷门交给我,那凌霜也是隐谷门的人,难道不一并送给我?”
“简直是胡搅蛮缠,隐谷门可以交给你,但梅凌霜不可以!”傅隐坚决道。
方云书见状便捂着帕子哭道:“傅叔叔好狠的心呐,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要逼死我的妻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凌霜一起去了,地下也好有个伴,云书辜负了傅叔叔的一片苦心,也只能来世再报答了,只求傅叔叔好好教导我的女儿,别叫她如我一般苦命……”
许多年没有人敢与傅隐纠缠了,看着方云书撒泼也着实没辙,又听方云书拿番要死要活的话,更是想起二十年前的那番生离死别,不由得放软了口气:“云书当真想明白了?你才十八岁,以后的日子还长,闹了这么一出笑话出来,以后还如何立足?”
“我不怕人笑话,傅叔叔不是教导我说做大事的人不必在意无谓的眼光,当初傅叔叔若也在意旁人议论你心狠手辣,也就没有今日的隐谷门了,可惜傅叔叔懂得太晚,若早知道这个道理也就……”
“行了,行了。”傅隐一听就知道她要提当初与她娘的那段往事,不禁打断道:“你是这么想的,梅凌霜也这么想?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她…她当然跟我一心。”方云书说这话明显没了底气,就凭梅凌霜那个臭脾气,要她配合演出戏是不可能的,闹了半天自己在唱独角戏。
“来人,去把梅凌霜给我带上来。”傅隐着实没了办法,方云书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是管不住:“我亲口问问梅凌霜,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个说法。”
方云书一下子就傻了,虽然自己可以信口开河,可管不住梅凌霜的那张嘴啊,怎么办,怎么办?
梅凌霜几乎站立不稳,被人半搀进来的。
方云书连忙扑了上去,一面哭,一面嚎:“凌霜呀,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傅叔叔你太狠心了,要是凌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梅凌霜弄不懂眼前发生的一切,方云书如此亲密地搂着她,便不自在,伸手想推开她,无奈身子虚弱,哪里推得动方云书,反倒被方云书抱得更紧了,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杏子在我山庄里等你回去,你要想全身而退去见杏子,待会儿你乖乖配合演出戏,我说什么就你都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