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是东边的侧门就是北面的侧门,朝西的侧门是决计不会走的。
从家里走到刺史府大门的时候,左靠认为自己这次打老婆是打得最好打得最放心的一次,过去为了在秦国人眼皮地下做事低三下四,有时候表演得真是一个奴才,哪里是这次左夫人心甘情愿,左夫人嘴里在骂,眼里却喜欢,左靠这次打老婆是打在她脸上疼在自己心底,谁叫他还真的打了,自己也就是这么一点出息,夫人说的,阿朵是他什么人那,的确,阿朵是谁?比起一直生活在成都大市里的左靠夫妻,阿朵是谁,阿朵不过是一个山村里来的,说得好听叫农民,还是少数民族的,说得不好听叫土著。阿朵这个不知道何方的人物,又不是秦国晋国的大人物,怎么就管得了他左靠呢,真是搞得自己夫妻才像土著了。
这年头,秦国晋国对于大西南来的部族一律叫做西南夷,就是这样叫的,叫了很多年,以后还得要叫,叫到没有皇帝的时候。怎么忽然就轮到自己做土著了,这个阿朵是秦国晋国里的大人物变了戏法来管教自己不成。这里是内地的成都,不是大海中的台湾岛。左靠根本就不知道有个大海中的台湾岛,阿朵知道却暂时不能告诉左靠,阿朵没有告诉左靠,如果不追求上进,成都就是古代的台湾岛,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才会有土著。土著可不是阿朵这个内地人说,而是台湾人自己说出来,出给大陆人听,说六七十年代的工业文明如何产生了八十年代的台湾土著,台湾人那台湾人,是不是在文字里面表演呢,内地的老百姓怎么就不加甄别地照单全收了,以为是开放,其实是囫囵吞枣。
阿朵没有说,但是阿朵去了刺史府,随时都有可能将左靠一家牵连进去。左靠不得不自己产生是否是土著的想法,他委屈的很,自己又不是地主,老婆又不是地主婆,怎么就成了土著呢,在自己的土地上著名,就是土著?老婆娘家还真不是成都的,和自己一样都是汉中来的移居的第二代第三代,哦,第二代第三代就是成都的土著了,老婆颜艾琳,祖上家谱说本是鲁国人,鲁国啊,真是夫子那个鲁国。老婆女人家一个哪里记得鲁国,娘家早就在汉中了,还是自己给她编织亲戚出来,承认夫子的是他左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礼教名节,还得家里有先生不是,他这个先生做得不错,做到需要打老婆的地步了,而且不是刚刚才开始打的,早就开始打了,从桓温领兵入蜀打到秦国人领兵入蜀,打到现在,打得麻木了不想再打了,左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打老婆才好,要不然阿朵就真是他什么人了。
左靠不知道台湾岛,对于大海一片陌生,对于长久地陌生感到恐惧,感到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一样,成都的末日不是应该结束了吗,怎么还在继续,从汉代江山垮台直到魏晋,难道还没有结束还要过整日恐惧的日子,左靠不仅不知道台湾,就连巨树族都不知道,阿朵的鸟铳就来自那里,一群叫做西南夷的人手里拿来的东西,烧火棍,左靠要打老婆把鸟铳当作烧火棍,打老婆懂得和羌人打交道,弄得自己现在见到李焉队伍如鱼得水。左靠啊左靠,你是一个移民还是一个土著,你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信仰者,还是在刺史府外伺机等候吧,颜艾琳呀颜艾琳,打你你还知道自己的名字,你走的时候为什么要说阿朵是女人里的荆轲,你可别学着了,左靠说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左靠说,弟兄们,叫你干掉关标就干掉关标,可是这弟兄不是弟兄,不是李焉队伍里派来的,只是他左靠自己在成都市面上雇请到的伙计。跟着自己久了,有些事情比较得力,打打杀杀蒙人可不敢答应,关标没有被打晕,只是左靠担心关标在阿朵寇谦之二人从刺史府中回来正好撞上,这个伙计是送钱给关标去了,送给他作为自己的丧葬费,迟早有一天叫他趟着。阿朵既然表示了,就不会放任不管,阿朵只要告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