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侯爷，这样的事情好办理不好办理，侯爷不放心他来办是首要的。侯爷只想要他打打杀杀，他何尝不知道天王都在朝野上下实行过文治。
那还是王猛生前向天王极力说服的事情，天王是氐族人，有自己本来部族的优点，自己部族固有的风俗当然很重要。轮到王猛来帮助天王处理朝政的时候，情况已经发生很大变化。首先天王一家已经不再是胡人里的氐族人了，他们已经在天王这一代汉化。不仅是汉化，而且生活在中原大地上，天王如果只是固守在氐族人原来的部族，坚守故乡，保持原有的风俗，说起来就很复杂，复杂到轮不到秃发思复健来面对阿朵要书的问题。
阿朵又不是向他要书，阿朵在向侯爷和小侯爷要书。可是这个问题对秃发思复健心里是有所触动的。他搞不清楚阿朵是怎样一个女人。如果她是一个像武夫一样的男儿，当然会说出要书的话来；如果是汉家温柔多情的女子，小侯爷说让她做跳舞的奴才她不愿意，可是又露出汉家女子的特点！可她同时还是一个刺客，一个和他秃发思复健族长一样孔武有力的人，而且仍然是女人！秃发思复健族长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的判断有问题，他觉得自己的过去一片空白，空白到不知道自己还有过去。仿佛那一个冬天，他在茫茫北国的雪原上，只有他一个人，不再有别的人，他没有自己没有儿子，父母和族人一个都没有，他来自北国雪原上觅食的狼群中，是狼群把他养大。现在这一个女人有希望他变成一只羊的感觉，这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难受的感觉又和做为一只狼找不到食物一样。他觉得他的父母都是羊，被自己吃到肚子里，而他现在相伴的侯爷是一个狼王，这个狼王披着羊皮，狼王不断地要他在狼王面前变成一只温顺的羊，而在真正的羊群面前又要他变回狼的凶猛。他难受，因为在阿朵面前他既是狼又是羊。
可是在中午，这个女人不来侯爷府第，他应该和侯爷在一起，到了用餐的时候，用餐的时候是他有所作为的时候，他可以利用最近和侯爷的亲近继续在侯爷面前表现他作为一只羊的温驯，他同意自己的三个儿子都作为侯爷手下的狼。又是狼又是羊，在侯爷面前是喜羊羊，在敌人面前是灰太狼，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每天早上起来，就像一个正在白天梦游的狼群。每一匹狼都没有醒来，梦里无数次的嚎叫都是真的。只有在狼窝里，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吗？在梦中发出嚎叫，每一匹狼在梦中的嚎叫都是一种共同的催促？？应该起来活动了，锻炼锻炼，别让爪子和牙齿都生了锈！可是北国的雪原在早上找不到狼的踪迹。
没有谁会知道狼在早上的嚎叫。是个人都知道狼只在满月的时候嚎叫，而是个狼则都知道人在早上没有不应该离开床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狼还是羊，她的部族和自己的部族是一样的性格吗？
王猛，是王猛。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王猛的什么事情？秃发思复健族长对于王猛是缺少认识的，可是他是来自咸阳的，难道这个女人去过咸阳，去过秦国的老家和秦国征服的每一个土地？
秃发思复健族长说道：“小侯爷，桑卡巴是向小侯爷和侯爷要书。属下正等着小侯爷的指示呢？”
已经走出侯爷府第，秃发思复健族长担心的和姜飞的冲突正在出现，小侯爷正在吆喝辕门外的士兵。辕门外比较乱，姜飞大人奉命调遣精锐士兵前来捉拿闯入侯爷府第的刺客，而刺客居然在小侯爷的带领下出来了，这是侯爷府第中的秦兵士兵认出来的，小侯爷身边的两个人是刺客。
辕门外的秦兵在一阵骚乱中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部分士兵是在骚乱中追赶寇谦之阿朵二人进入了府第中，本来他们的职责是守卫侯爷府第大门，刺客从侯爷府第大门辕门闯入，原先守卫辕门的士兵害怕秦国的军法，这么大的失职，他们担心会被一起杀头。可是追赶刺客进入侯爷府第，并没有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