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目光,或艳羡,或嫉妒,或感慨,于是,我哀叹一声,止住了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尝试着安安静静的与马蒂尼相处——当然安静,虽然在他的地盘上我是逃不过什么,可我才不想跟他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亲切交谈。
短短半个月,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老了,对着水照了几次(马蒂尼那可恶的家伙连给我的水都限量了,不是说不给我多的,而是不给我可以做别的事的量),我觉得自己快长皱纹了,于是又一次暗叹,完了再自嘲一笑:真把人家堂堂王子殿下当色狼防了啊你?你就算是支潜力股,那也还得发展上两年呢!没看人家马蒂尼好的那口么?就算是LOLI,那也是童颜巨【吡—】的!人家马蒂尼这些日子不再动你,那是人家根本没有逼你的必要!倾国倾城的宠妃,人家多了去了!
于是,精神胜利法好像还有点用?只是,我这单方面的冷战仍在继续进行着。
这么跟马蒂尼过了快一个月了,他早上来我殿里,晚上就走,直到某日,马蒂尼忽然扔下在泥土版上刻字的竹管对旁边捧着木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我道:“最近是不是很无聊?等下有场好戏,我想你不会愿意错过的!”
我看他两眼,皱了皱眉,最终却点了点头,然而,真的到了那人山人海中,我才不可避免的开始目瞪口呆。
那是一个好比罗马斗兽场的地方,斗兽场四周有许多的大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传来让人不寒而栗的猛兽吼声。周围人山人海,大概有一两千人,一圈一圈的拥挤着欢呼着,却仍旧没办法盖过这些凶猛的吼叫。然而,在这样的地方、斗狮场的正中捆绑在高大的木桩上的却是一个女人,一个我认识的女人——那晚拿刀砍马蒂尼的侍女!
我五指一下子扣住身前的石壁,身体前倾,双眼瞪大。
后来回想那天的情景,我才明白,那个侍女多半是被小哈使了什么手段,只是,我从来没去想过,这个可以说是救了我的侍女她的命运会如何,大概,小哈也没想过吧!
马蒂尼回头,见我还在那里怔住,有力的手腕立刻将我一带,便将我踉踉跄跄的拖上了石阶。
我微微转头,看到许久不见的安培拉,还有几位打扮显贵的男女,于是,顶着众多好奇、轻蔑的目光端庄坐下,只有手指,微微抓出一点衣服褶皱。
这是场边的一座高台,看样子就是贵族的专座了,一坐上去,整个斗狮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仿佛定格成了一副诡异的油画,周围人脸上扭曲的兴奋与场中那名侍女脸上的凄惶形成浓烈的对比,然后一起落入因为站得高而看得尽的我的眼中,浓墨重彩。
一个衣着还算整齐的奴隶从斗兽场中一扇小门内钻出来,飞快的爬上捆着侍女的木桩,手中刀子一挥,粗麻绳子一圈一圈的落在地上。那名奴隶神色惊恐,转身就跑,却被那名侍女一下子拉住。从我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名侍女脸上的惊骇:她的嘴唇快速的张合,似乎在向那名奴隶乞求着什么。
周围一个铁笼子发出哗啦一响,巨大而沉重的铁门轰隆隆打开,那名奴隶青年脸一下子扭曲了,他一把推开拉扯着他的侍女,却不想极度惊恐下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没办法这样轻巧的打发,他竟然被侍女一把抱住了腿,骨碌碌的从不过两尺来高的台阶上滚落了下来。
“嗷——”铁门已经上升到了一大半,一头浑身棕褐色的成年雄狮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黑暗的通道内一步蹿了出来。
阳光在他纠结的鬃毛上跳了跳,闪出耀眼的金色,我一眼看到雄狮干瘪瘪的肚子,惊骇大吼:“快跑——”
然而,我的声音却被周围兴奋高亢的欢呼瞬间压过,我几乎可以看到那名男奴眼瞳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