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瞅瞅,粉紅色小臉盆里是她的粉紅色貓貓頭小毛巾,她平時洗臉用的。這個小臉盆被喻蘭洲正兒八經拿在手裡顯得很滑稽,可他臉上的表情太嚴肅了,所以她點點頭,乖乖巧巧說:「謝謝。」
他沒應。
轉身去浴室打水,一切弄好了在裡頭叫了聲:「鬧鬧。」
鬧鬧剛要站起來就見他出來了,說你別動。
他過來,把她扶起來,扶到浴缸里。
浴缸里,擺了一張小小的塑料凳,她坐著,他蹲著,不算小的浴缸頓時有種擁擠的感覺。男人的手指輕巧地解開女孩的紐扣,這件衣服,剛才也是他為她穿上的。
他在手術室的儲物間裡,脫掉了她的病號服,換上了她來時的衣裳。
這個姑娘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給自己帶來便利,她選擇紐扣而不是套頭的衣裳,因為她知道手術後她不可能抬起手穿那麼費勁的款式。
於是也方便了喻蘭洲。
他解紐扣實在太利索了,一脫,女孩瑩白光潔的肩膀露出來,鎖骨一下纏了一圈紗布,再下面是平坦的小腹。
那么小的毛巾他單手攥一把就把水擰乾了,輕輕落在鬧鬧臉上,問她:「會不會太涼?」
「正好。」小姑娘乖乖坐在那兒,仰起頭,像個洋娃娃,任人妝扮。
喻蘭洲拉起她的胳膊,溫熱的毛巾拭過女孩怕癢的胳肢窩,她縮了縮,卻又重新向他展開自己。男人的眼專注地盯著那片白紗布,小心避開,像是在清洗他柜子里最最名貴喜歡的白瓷瓶。直到手指落在了女孩肚臍眼下方。
他對上她的眼,手指勾住鬆緊帶:「這裡也要擦一下。」
除了帶紐扣的衣服、鬧鬧今天還穿了一條很寬鬆的鬆緊帶褲子,幾乎跟手術服的褲子毫無區別。
她站了起來,兩手小心捂著胸口,順從地單腳抬起,再換一隻腳……
腦子裡想的是剛才在手術室的儲物間裡,喻蘭洲也是這樣蹲在地上,拉下了她的手術服,他的後腦特別飽滿,頭髮剃得又短,顯得整顆頭圓圓的,鬢角乾乾淨淨,他把她從家裡穿出來的內庫疊了三折揣進了自己上衣的兜里,伺候她穿上了長褲。
所以她裡面是真空的。
她一開始以為他是嫌麻煩,現在才知道,這人早計劃好了,回來要幫她擦一遍。
所以,現在,他的雙手拉開鬆緊帶把褲腰放下來,他的雙眼從女孩神秘的叄角地帶掃過,再下面是她勻稱的霜腿,女孩抬腳時他也抬頭、扶了一把,目光再次划過那片。
浴室里亮堂堂的,鬧鬧撇開臉,耳朵後邊紅了一片。
清脆的水聲響起,幾秒後,喻蘭洲一手摟住了鬧鬧的後腰作為支撐,一手拿著毛巾擦拭她的生體。
女孩的皮膚絨絨發光,他挨得很近,怕她滑倒,目光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工具人。
當他的手漸漸往下,鬧鬧聽他低低道了聲:「張開。」
她閉著眼,乖乖聽話,感覺那溫熱的毛巾在底下拂過。
很細緻地清潔乾淨,身上每一個毛孔都發散著類似洗過澡後的慵懶和舒適,女孩的腳趾豆緊緊攥著浴缸底,喻蘭洲仍舊是蹲在那,用一條浴巾從她腰上圍了一圈,裹住。
這樣,鬧鬧看起來像穿了露臍裝,上面是一截,下面又是一截。
她終於有了點安全感,耳後也漸漸在褪色,可當喻蘭洲唰地站起來時,她看見了,飛快地偏開腦袋,耳朵燒得很燙。
「正常反應,沒其他想法。」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下,伸手壓了壓。
、、、
就真是沒其他想法,現在這種時候再想別的簡直禽獸不如!姑娘還帶著傷呢!可也不怨他,彭鬧鬧這個女孩對於他來說,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