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刚吃到嘴就挨了一刀。
苏荷的尖叫声太吵,冯大壮一巴掌扇过去,苏荷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冯大壮,缩到床角一动不敢动。
门边的小秦氏脸色苍白,虚弱的朝冯大壮伸手,“救我!”
地上的红蔓延一大片,小秦氏肚子好痛,人昏昏沉沉,又觉得好冷好冷,几种感觉混杂在一起,有什么在抽离身体。
小秦氏惊恐、害怕,她感觉到生命力在消失。
“又在叫魂啦!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就知道睡!养头猪都比这强!”李氏骂道。
从地里干完活儿回来,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家里不见炊烟,就听苏荷在鬼叫鬼叫,顿时火冒三丈。
“哎哟,我的天爷,这是咋啦?”李氏看到地上的小秦氏,惊呼着快跑几步。
看到那一大滩血水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没救了,“完了、完了,孩子没了!”
李氏气得拍大腿,狠狠推了一把靠在门边的小秦氏,“你个不中用的东西,连个娃都保不住,要你何用?”
再一看屋里,冯大壮一身血,裸着大半个身子,床上的苏荷衣不蔽体,痴痴傻傻。
“大郎,你、你…”李氏惊得捂嘴。
“吵甚,去弄些草木灰来止血!”冯大壮不满地冲李氏喝道。
“诶!”李氏急忙回灶房。
从灶坑里刨了一大盆草木灰,往小秦氏身下倒。
“阿娘,你作甚?”冯大壮怒了,露出后背,“这里!”
“天爷,这恶婆娘真下得去手!”李氏咒骂着,将草木灰往儿子伤口上撒。
好不容易止住血,给儿子收拾好。
“大郎,这可咋整?”李氏看着地上的小秦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床上还有一个吓傻的。
“咋整?扛到后山埋了!”冯大壮满不在乎。
“唉,可惜了,快五个月的娃,都成型了!”李氏心疼道。
盼了这么些年,总算看到一只母鸡要下蛋,没想到鸡飞蛋打。
“有啥可惜的,喏,这不有个现成的?水嫩年轻,要生几个生几个!”冯大壮努了努床角的苏荷。
“我都跟猪儿家说好,三贯钱卖去他家,换的钱买点儿东西备着,添丁进口,花销不少,如今啥都没了。
留着这么个好吃懒做的懒货,我可不伺候!”李氏不满道。
李氏宁愿选小秦氏,不要苏荷,太懒了,每天又吼又骂的,守着才干活。打也打不怕。
“你爱伺候伺候,不爱伺候走开些!”冯大壮蛮横道,听不得李氏碎碎念。
李氏狠狠瞪一眼儿子,“以为这个你稀罕,能过下去,还没一年,又折腾没了!
你就作罢,这小的不抗造,再过俩月,又添一坟包!”
冯大壮没搭理老娘,找来一块破席子,将还未死透的小秦氏裹住,草绳捆紧,扛着往后山去。
那里有三个若有若无的土堆,埋着前面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