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的状态十分危险,她只觉得荻葭周身都被死气笼罩着。
“不!你想要和他同归于尽?是不是?是不是?!”素皑低吼道,“不行,绝对不行!他噶尔丹的命值几个钱?你要和他一起死?你先跟我走,我保证不会放过他的!大不了到时候我活捉他送到你面前来,你想怎样都可以!”
荻葭惨然一笑,愈发平静:“素皑,你不会明白的。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
素皑心中苦涩蔓延,问起另一个问题:“秋蓉嬷嬷呢?她怎地不在你身边?”
“死了。被阿奴用马刀扎死了。”荻葭很静,说起秋蓉死了像是在说早上吃了什么一般平淡。
素皑的不安强烈,她晃着荻葭的身体,焦急道:“姐,没关系的,没关系!你还有我,你还有亲人呢。对了!还有荣妃娘娘,你额娘!你难道不想她吗?我出来之前她还专门去找过我,让我如果有机会见到你,一定好好照顾你!她还去求过皇阿玛,不管两军交战成什么样子,千万不要伤害你!我每次去看她,她每每说起你眼泪都是不停地落!自你出嫁以来,她日夜忧愁伤神,我从未见过她有一天的快活的!荻葭!你忍心吗?你的额娘天天都在想念你!你忍心抛下她自个儿去死么?你忍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三哥这两年跟着太子参与朝堂争斗越来越厉害,你想过没有,若是太子败了,三哥也少不得要跟着倒霉!荣妃娘娘只剩下你们姐弟俩个孩子,若你也走了,她还能指望谁去!”素皑说着这些,心里难受得不行,“爱新觉罗荻葭!你醒醒吧!你不过就是要噶尔丹那畜生死,要阿奴死!要他们的命有何难?只要你想要,我分分钟都可为你取来!但若为了这俩个贱人搭上自己的命,一毛钱都不值得!”
素皑一通低吼,荻葭裹着锦被,暗自神伤,喃喃道:“额娘……”
“是啊,你额娘还在京城等你回去呢。若以后你不愿再住在京城,也可去别处居住啊。我们去求求皇阿玛,让他许你把荣妃娘娘也接走,然后你们安静平淡地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你若想去江南,那便去江南,若想去盛京,那便去盛京,就是你想要坐船出海,也是没有问题的!荻葭,你才二十三岁,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素皑趁机再劝。
荻葭低低出神,道:“原来,还有那么长那么久,何时才是个头呢……”
“姐姐……”
“好!我跟你走。你说得对,额娘她,不能没有我。”荻葭点头道。
素皑定了定心,心中稍觉安慰。仇可以再报,噶尔丹以为这次他还逃得了吗?但是姐姐的命,却不能再受拖累了,决不能!
“素皑,麻烦你,去给我找件衣服来。”荻葭低低开口道。
素皑一愣,忽然想着荻葭把自己裹在锦被的样子,又想起噶尔丹吩咐那些守卫的话,猛然悟了,心中又升起一股腾腾的火气,终是被她压下。没有多问,开始在帐中翻找起来。
噶尔丹此人的心思真是阴毒不已,关住一个女人似乎也不需要用铁链绳子绑起来,只需要拿走她的衣物便可。任何一个有羞耻心的女人,都断不可能光溜溜地跑出军营。更何况,这样的方式对于荻葭来说,更是羞辱。
果然,素皑找遍了帐篷也没找到一件稍稍能够裹身的布料,唯一的就属荻葭现在盖的那床锦被了。好在素皑来之前为了突出“壮”的效果,并没有脱下自己的衣物,只是把送饭菜之人的衣服又重在了自己身上,现在脱下给荻葭应急,也是正好。帮荻葭穿上衣服,又用去了不少时间,主要是那些伤口,素皑怕碰到弄痛了荻葭,只得小心翼翼。殊不知她这般小心,倒叫荻葭更为心痛。为了让荻葭更舒适一些,素皑脱下了自己的贴身里衣裤让她穿上,荻葭在一场场X虐待中xi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