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杀一个敌人,自己存活的几率也就更大一分。
陈德被一击“格杀”之后,颇有些挂不住脸,但是在太子面前自己又摆不出总兵儿子的威风。他还了枪,回到朱慈烺身边,尴尬笑道:“好手!殿下帐前若是有此五百虎贲,怕是闯贼的精锐来了也可一战。”
朱慈烺微微笑了笑。
闵展炼也笑了。
两人笑得陈德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这是左军部吧。”吴伟业对军事不甚熟悉,因想着那句联句,便上来凑趣道:“左军部是保护后方粮道的,东宫侍卫营的精锐是中、右两个军部。”
陈德眼角直跳:“今天咱们过来时,看到的都是左军部?”
“萧陌日前已经领了中、右两个军前往汝阳设防,不在汝州城。”朱慈烺道。
陈德彻底没了言语。
这样的军容,这样的操练,竟然只是看守后路的!这些士兵放在哪个军镇,不都得是主将督帅的标兵亲卫啊!
“殿下!军情急报!闯贼八千人马间道而来犯汝州!”
朱慈烺接过军情通报,是汝阳那边发来的急递。闯贼三千围攻汝阳城,已经在城外扎营准备攻城,据沿途逃来的百姓通报,还有更大一股闯军去了汝州方向,打的是刘字大旗。
朱慈烺淡定看完,随手给了陈德。
“刘宗敏!”陈德看了失声叫道:“李贼的帅标亲卫!”(未完待续。。)
一一八 男儿赌胜马蹄下(四)
“竟然是闯贼的大人物,呵呵,若是将他活捉到中军帐下,说不定还能午门献俘呢!”
萧陌坐在大帐中央,同样得到了贼军的情报。在这个时代,有些人心向李自成,认为朱朝气数已尽。同样有人心怀大明,相信官军终有荡平贼寇的一天。更多的人却是站在墙头,谁的声势大就投向谁。
在官军——东宫侍卫尚未到汝阳的时候,汝阳士绅大多觉得这回闯贼再来,恐怕这座县城会传檄而定,虽然口头上表示忧国忧民,但内心中已经做好了在大门上贴“顺民”字样,拿出一笔不痛不痒的钱财来迎接“王师义军”。
东宫侍卫刚到汝阳时,也不被这些士绅看好,实在是人数不多,将领的气势也不足。别说压制闯贼,就连当地官府都没能成功压制。不过他们也都能够理解,到底带兵的是员武将,不是文臣督师。直到这位武将接手了汝阳城防,东宫也派来了一位举人老爷负责动员民众,劝捐募银,这才显出东宫侍卫营与其他官兵不同的地方。
无论捐多捐少,东宫那边都会贴出明示,绝无半点贪墨的余地,甚至连军中开销都一一明贴出来,具体得连一伍中每日吃了多少斤粮食,多少个鸡蛋都说得清清楚楚。
对于士绅而言,他们已经习惯了大明官场上留下来的种种墨迹,突然间来一个清澈见底,反倒有各种不舒服不自在。不过看看黄色的榜单敲锣打鼓贴在城门、集市,上面用朱笔点了自家的名讳大号,一股暖意在这个阴湿寒冷的冬天蔓延开去。
这可是能够出大风头的事。
而且在大明这个宗法社会中,扬善名绝不是单纯的出风头。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乡贤祠”,供奉乡梓中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人物。这首先就保证了自己烟火不绝。其次。能够养出名望便可以在族中议事时把握更大的主动权,发出更大的声音。依照大明皇权不下乡的传统,州县亲民官们要想治理地方,少不得与这些大族中的“名人”往来。
这一往一来之间,便是权与利的交往,其中好处自然无需明言。
如此一来。非但汝阳当地的乡绅愿意捐款捐粮,就连当地那些好勇斗狠又没投军门路的人都知道,一旦进了东宫侍卫营就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听说操练比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