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被儿子扯得头发散乱,恐怕跟疯婆子差不多,也不与华氏争辩,一边让元喜过来替她重新梳头,幸亏她头发柔顺,就是被扯过之后散下来也如丝缎一般,摸上去长发并未打结,否则这会儿若是发质稍差一些,恐怕梳头时还要吃大苦头。一想到这儿,苏丽言又有想拍儿子屁股的冲动了,这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长牙的时候,如今越来越不可爱,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塞,那牙齿不大,咬人却疼得很,冷不妨抱他被咬上一口,都会乌青上一团。
“不让我抱我还不抱他了,这小子最近咬人。”苏丽言说到这儿恨得牙痒痒的,又伸手过去想捏他脸一把,华氏抱着外孙连忙侧身避过了苏丽言一捏,又瞪了她一下,也不跟女儿说笑了,转而说起柳茵的事情,皱了下眉头,脸上露出悲天悯人之色:“那姑娘如今还没有十二岁吧,也是个可怜见的。”她说完,想了想道:“那男的简直是禽兽不如,可不能这样放过了,不过这对母女还是该安排进内院才是。女眷住什么外院,就是吃了亏也没个人知晓。”苏丽言冷笑了一声,听华氏同情柳茵,待她说完了才自个儿伸手拨了拨耳环:“母亲您可不要小看了这柳茵,别看她年纪小,心眼儿可不小。再说若是当时赵氏自个儿安份一些,不要去想那不知羞耻的事儿,便哪儿有今日的灾祸。更何况这妇人也不是个好的,一见有了事便想坏了元家风水,也着实可恶。这也便是如今大旱过了,若是还是去年灾难时,她这样一跳。恐怕死的便是元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命了!”元家如今呆着的人不少,山上山下驻兵好几万,若是灾难来时,都指着水井养着,赵氏明知元家水井如今名声算是好的。偏要去想那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儿,这样的人不被人利用,还有谁被人利用?出了事不会怪自己,只会怪旁人,难怪倒霉受算计的总是她!
华氏见她口舌伶俐,嘴唇动了动。脸上现出不忍之色,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虽然知道赵氏母女心怀不诡。不过一想到柳茵年纪小小的便被害了一辈子,心中总是不忍的,她也是妇人家,知道妇人被污之后的下场,也就是这会儿赵氏母女逃难来到元家而已。若是太平盛世时,好端端的家中有公婆的话。怕是这两母女早被灌了药去了命。苏丽言也知道她心里的善念不是经历一些事儿自己随口说说便会让她去除的,因此也不与她再说这个事情,说得多了恐怕华氏反倒会怪她心狠手辣,因此只是道:“这事儿母亲您别管了,索性是赵氏自个儿种下的因,不过是她女儿来尝了这个果罢了。”华氏看得出她心里不大愿意谈这事儿,因此想了想也就忍了,决定自己回头之后问了看能不能悄悄让人送些银钱过去,虽然事到如今恐怕对那两母女来说银钱不见得有多稀罕,不过自己能尽的也就这样一点心力了,华氏叹息了一声,也不谈这个事儿了,抱着元千秋在苏丽言屋里坐了小半日,这才要抱着外孙离开。她如今住在元家有了元千秋可以陪着,几乎连那些打发时间的花草也不管了,知道女儿最近都在寻这些东西打发时间,只当她是想念姑爷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反正自己如今有外孙可以带,那些花草便也派不上用场,因此临走时便与苏丽言道:“正好,我那儿还有几样精致的花儿,等下索性全给你送过来,你也别养死得太快。”最后添的一句令元喜等人忍不住背过身子去笑,苏丽言不知道该怎么跟华氏说自己将她送的花朵根须都一样留了支在空间里头,外间死的算不得什么,不过这样的话她却是不能说出口,无奈只能认下了那养死花草的罪名,只是虽然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