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以前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疑惑着问。
“你手上的经脉被断,反映本就比常人弱些,前三个月又是极易诊错的,所以没号出来也是正常。”还有个理由他没有说。自从那日后她再也没叫他碰过她的手,又怎能得知有没有喜脉呢?
她的样子有些恍惚,“阿梓,阿梓……”他低声的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这孩子,是阮安乾的吧?你……打算怎么办?”他想了想又问:“如果不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开药,还不是很危险……”
她用手捂了捂腹部,真是不可思议,原来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她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呢?
想了想只觉得心乱如麻,她捂着头犹豫道:“你,容我再想想。”
她这一想就是三天,始终无法确定。祁渊怕她出事就先开了几副安胎药叫人去抓了。
他有事要出去两天,临走时交代心梓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乱吃东西。等他回来再作打算。
他走后的第二天晚上,忽然有人搬进来几盆花说是侯府送来的,如今已是初冬,居然还有花卉,心梓有点奇怪,她种在院子里的花没有一株开的。甚至连长叶子的都少,这下子看到有这多的花也很高兴。叫了琴儿两个人一起摆弄着。
琴儿虽然还是不肯和她说话,但是态度也已经和缓了许多。
女孩子究竟是喜欢什么花花草草的,看见那几盆花里有一盆是丁香,一盆月季还有一盆水仙都是开的正艳,心梓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书,好奇的问道:“这丁香不是只有春天才开吗?怎么这会儿就有花了?”
琴儿听了,放下手里的水壶,淡淡道:“奴婢听送花来的那人说,这是在暖房里用养出来的,一年四季都会开,只要把它放在较暖和的屋子里就可以了。”
心梓点了点头,手指头揪着那些花朵,心里想着原来这样就可以冬天也开出花来,看来白露说的也有可能做到的。
想起了白露,她心里还是有些恍然,琴儿浇完了水退了出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谁知道到了半夜就出了事情,她隐隐的觉得一阵异香传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呼吸困难,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她痛苦的抱着胸在床上打着滚,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正在这时,罗刹本来得了祁渊的消息要来陪着心梓,刚从窗外翻进来眼中厉色一闪。赶忙上前替心梓顺气,她顺了一会,见不但没有奏效,心梓的内息反而越来越弱。鼻端一股异香传来。仔细一辩却是桌上的一盆丁香。
她反手将那盆花放到门外离得远远的,再回来时心梓已经有点平复了,只是仍然上不来气,脸色惨白。
她心道不好,紧忙将信号放出,叫祁渊赶快回来。
祁渊看见罗刹放的信号立刻没有停留,快马加鞭的在两个时辰内赶了回来。
他急急忙忙的奔进屋,见心梓正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赶忙冲过去,号住她的脉搏,一边暗暗运气暂时打通她的经脉。
这样子像是中了毒,却又不像,思暖应该已经给她吃过解毒丸了,只是为什么还是没醒?
他暗暗地探了一下,只觉得她的心脉微弱的随时可能会断掉,暗暗一惊,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罗刹轻轻的扯了一下,将他带出门外,指着墙角的一盆花道:“这是在公主的房里发现的。”
祁渊定睛一看,丁香?现在是初冬,硪澜城虽然温暖可也不应该会有丁香啊,再仔细一想立时明白,转身回了屋子将心梓抱起来放到较通风的地方,叫罗刹用手在她心脏处用力的推揉了几下。
他额头冒汗,想了很多办法,总算是将她的这口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