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焐的小手,仍是有些粗糙,但指甲修得很整齐,不像当初老是黑黑的,指甲缝里都是泥垢,离文人赞美的“青葱玉指”差得很远,但修长纤细,确实很好看。
今天她的头发梳獬很整齐,两根钗别住头发,还有一支很不起眼但非常雅致的玉簪,这可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戴上去的,家里的莓果钗环发簪步摇多多,精致美丽得像个小仙子,山里的女孩子也应该一样爱美的啊,所以他才年年都买头饰叫三哥送过来,可是小扇却不好意思戴,什么啊,藏在箱底给自己看吗?当然是戴出去让大家称赞才对,然后是……啊,耳坠子!他盯着小扇的耳垂——很小巧很漂亮,却穿著两根细细的小草棍,可怜的小扇,都没有耳坠子,这怎么行?记得再添两副耳坠儿。他鼻子又有点酸起来,罗老爹不会照顾女儿,可能小扇的耳洞也是邻居家的婆姨婶子什么的给自己家女儿穿耳洞时顺带捎上的,没有娘的孩子就是少人疼啊!
还缺什么?他想了又想,鼻间忽然掠过一股淡淡的幽幽的气息,这气息让他恍然地一拍大腿,“对,还有胭脂花粉!小扇,你喜欢什么样的胭脂花粉?胡子大叔统统买给你,咦?你……”他疑惑地摸向小扇的额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着了凉?”
“没、没有!”小扇像是有点慌张,忙向后一退,重心不稳地一下坐在雪地上。
楼江槐立刻要拎起她,她赶紧叫:“别,我脚麻,先等一下再动。”
楼江槐不解,“好好的,脚怎么麻了?”
小扇脸又有点泛红,低声道:“你、你蹲了很久。”
“我蹲了很久?我蹲得久,你叫我啊,干吗和我一起蹲?”楼江槐好笑地看着她,姑娘家心思一向怪,即使是小扇这样的小姑娘,“小扇,你要不要紧,胡子大叔背你去看大夫。”
“我只是腿麻,看什么大夫。”
“不是,我是说你的脸,哪,现在还是很红,别躲,我摸一下,没有发热啊……”
“楼老五,你在干什么?”
一声低喝在不远处响起,两人愕然抬头,见林彦冷着脸大步走过来,一巴掌拍掉楼江槐搭在小扇额上的大手,咬牙道:“光天化日,你就敢动手动脚的?我真是信错了你!”
楼江槐看看林彦,又看看小扇,似乎有点明白,“哦,你们……”
一记拳头敲过去,林彦怒目而视,“你乱想什么,楼老五,有话到你三哥那儿去说。”
事实证明,林彦提出到楼三哥面前说话的确是明智之举,太明智了。
“你说我动手动卿?啊?对小扇?姓林的王八蛋,你给我滚过来,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楼江槐暴跳如雷,“你当我姓楼的是什么人!小扇?江南第一花魁你看我动她手脚不动?”
“吹牛,凭你也能见到江南花魁?”林彦嘀咕,躲在楼三哥背后,小心闪过楼江槐用力扁过界来的拳头,“不是已经说了是误会,你在看小扇有没有生病,是我太莽撞了。”
“误会?一句误会就行了?你楼五叔的名誉受损,你赔得起吗?”
“你是谁五叔?”
“亏我还当你对小扇有意思才这么紧张,你居然污你楼五爷的名头!”再一掌削过去。
“你是哪家的五爷,自抬名号!”林彦不屑,“现在才对我的话有反应,钝得像头猪!”他说了楼江槐一句“动手动脚”,这笨家伙回了善堂见了楼三哥才省过味儿,顿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反应也未免太迟钝了些。
“林子,你就别火上烧油了。”楼三哥一手抱着小婴儿,一手拦着张牙舞爪的兄弟,这两个人八成是犯冲,一天不打不吵就过不了日子,“老五,林子也道了歉,你也不用火气这么旺,小扇在煮饭,你不过去帮帮忙?”楼江槐悻悻地收了拳头,狠狠瞪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