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有癫症的倾向了,而精神抑制类的药物,是此非到警察局里去之后,他才从别的途径知道的。此非把脸颊贴到热饮的罐壁上,微微合上眼睛继续说,“我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我自己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另一个我以前有的时候会偶尔冒出来一下,间隔时间非常长,持续时间也很短,而且都是在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才会出现……
“可是近一段时间来,我的精神分裂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持续的低烧就是一个提前的征兆,另一个我的性格好像也渐渐的定型了下来,现在更是能够和我交谈甚至控制我的身体了……在我不反抗或者是无意识的时候……”
“另一个你?”这是离魂的一种吗?
“是我性格中被隐藏放大的一部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会有危险吗?”
“不……他对我没有恶意,而且他也很明白,我们两人是互补的……不可缺少的……”
戈廖沉思了会,按照此非所说的这些,就可以解释,自从在俄罗斯开始,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事情了,“那今天晚上跑出来的也是他吗?”
“是他……他想看看我们最近一直遇到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看起来对那个女人很有兴趣的样子……”两人都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有兴趣?戈廖脸上的笑容小小的僵硬了下,此非说那个人也是他,那是不是说,此非也会对那个富江感兴趣?
“他有一句话说的我有些奇怪……他说等着我想起来……我忘记了什么了吗?”此非迷惑的睁开眼睛,想不明白另一个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也许他真的忘了什么?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一定会想起来的吧……此非往戈廖的身上一倒,把温暖的热饮抱在怀里,“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戈廖一慎,此非的声音渐渐地和另一个声音重合在一起……
哥哥你会离开我吗?小男孩大大的猫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那时的他就已经知道,问这句话的时候,小男孩有多么的认真。
戈廖把手轻轻的放在此非的头上,眼神朦胧,“不会……”
不会……那是他当年回答小男孩的答案,但是后来的他并没有做到……今生,会不一样了吧……
“该回去休息了。”
“不……我不想起来……脚好凉……”躺在戈廖腿上的此非动也不想动,戈廖无奈的一把把此非抱到怀里,用大衣把他裹好,一直在这里躺着的话,估计发烧要更严重了。戈廖的怀抱很温暖,此非闭着眼睛把头搭在戈廖的肩膀上舒服的蹭了蹭,觉得赖皮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这个人不会放开他的,这样想着,此非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医院里的病人从昨天出现了第一桩的死亡案例之后,在第二天又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多起死亡案例,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出现的低烧的人数量过多,所以,一般低烧的人不是很严重的,大部分都没有住院,而是回家了。那些因不明原因的伤口溃烂则全部被医院隔离了起来。
濑口医生的嘴里含着一个体温计,正给一个刚来到医院的病人做检查。
“你说你的胳膊被咬了?”
“是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要不是我跑的快,搞不好都被他们给撕了。”
濑口医生坐在病人的对面,先给病人测了□温,“体温有些偏高……把你的手臂伤口给我看一下……”
“我说医生……只是被咬了一下,给我打个针什么的就好了,没什么伤口的。”
濑口医生一把抓住病人的手臂翻了过来,那里已经是一大片的血红糜烂,“你说这叫没什么?再过几个小时,估计你的整个身体都会变的和你的这个胳膊一样了。”
病人愣愣的看着手肘处那一大片的诡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