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脚上红色的高跟鞋脱在了神谷维志的旁边,从神谷维志身上涌出的血液很快便在高跟鞋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然后不断的蔓延到桌子腿下,地板上布满了溢出的血痕。
女人蜷缩在椅子上坐着,就在神谷维志刚刚坐的那个椅子上,她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神谷维志,而是在椅子上站直了身体,趴到桌子上,把自己的那一份煎蛋也拉了过来,两盘煎蛋平平的摆在一起。一盘子还没动过,一盘子已经碎的惨不忍睹,大大小小的,撒的到处都是。女人拿起刀叉叉起细碎的鸡蛋,慢慢的咀嚼,味道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
一只苍蝇绕着圈的飞到了餐桌的桌边上,爬了爬又飞走了,在空中盘旋了会,绕过正在进食的女人,飞到了神谷维志的身上,在他一片血红的头顶上停了下来,搓着两只前足,再用后腿捋了捋双翼。
时针的滴答声规律的重复。
女人吃完了煎蛋,放下刀叉,很自然的起身,端起餐盘,看自己坐着的椅子的下面这一片已经全部都被血水浸染,于是赤着脚从神谷维志的身上踩了过去,神谷维志背上的衣服倒是没有什么血迹,纤细的足踝与神谷维志粗壮的骨骼对比鲜明。
把盘子放进洗碗池里,倒上洗洁精慢慢的搓洗,盘子和盘子间偶尔相互的碰撞发出清脆的清鸣声,待把一切都整理好之后,女人才又回到了神谷维志的身边。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神谷维志的右前方,小心的避开了满地的血痕。神谷维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头就侧向右边,好像是在看着她一样。她歪着头,与神谷维志“对视”良久,伸出手臂……长袖下的丑陋狰狞的疤痕再次露了出来……指尖从神谷维志的眼脸开始细细的凌空描绘,顺着他的眉眼,划过颈脖、肩膀、小臂……飞走的苍蝇再次飞了回来,在她停驻的指尖上爬了爬又飞走……她用指尖捻起神谷维志右手的食指。那只被提起的手指耸拉在半空,她轻轻地摇了摇,那只手也随之摇了摇,她松开手……那只手掉回地上……
她把手收回,仔细的端详刚才捻起神谷维志手指的那两个指尖……指尖上沾染了鲜红色的血……
女人又伸手推了推神谷维志,神谷维志的身体只是晃了晃就停了下,没有移动半分,女人走回厨房,这次的脚没有避开那些血痕,就踏在了上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回来时,女人的手里多了一把菜刀,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出明晃晃的光……
女人跪在神谷维志的旁边,眼睛在神谷维志的身上走了一圈,然后盯着神谷维志的脖子,举起手中明晃晃的菜刀……
“咔嚓……叱……咔嚓……”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里面的新闻主持人还在做着严肃的播报,“欢迎大家收看最新一期的神奈川电视新闻节目,我是主持人XX……”
……
咒怨 13
天气突然变的很糟糕,春天的雷声由天的一边滚到另一边,漂泊的大雨从下起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停过,这种倾盆的姿态已经保持了两三天了,高等部三年五班的全体学生每天都会趴在窗台上“惨烈”的嚎叫那么几声。
“怎么雨还没有停啊~”白鸟一郎无力的抱墙,这句话是这几天以来所有的学生里喊得最多的一句了,白鸟一郎无力的哼哼,“这两天我都快发霉了……春天啊……”
“在来这里之前不是有看过天气预报的吗?都说是在最近一个星期之内天气都说很好的啊……”另一名同学跟着白鸟一郎一起哀嚎。
白鸟一郎莫名哀怨,三天前,所有外出的同学回来之后,怎么也没找到申屠此非,整个寺庙里也是静悄悄的没一个人,那天把他们这一群人接进寺庙里的那个和尚自从见过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