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孩子一般见识了,而且那小屁孩儿应该也走了,他妈叫他回家写作业呢!”刘山笑着将我推上了车,不报仇了。
回去的路上,一路颠簸,刘山一个人霸占着后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横躺着睡着了,我坐在副驾驶座跟司机大哥唠嗑儿,司机大哥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熟的刘山,小声跟我说道:“你别听山子那丫的瞎掰,哪儿有什么刚上四年级的小屁孩儿,我过去找他的时候,整个游戏厅里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他玩儿了两把三国战记,估计是觉得没意思,就跑去玩苹果机了,一个人提了几瓶啤酒,跟苹果机前坐着,只见他投币,都没见吐币,估计输了不少……不过丫的真没出息,这么大个人还他妈输哭了,眼泪花子流出来都不带抹的!”
我回头看了看呼吸均匀而粗重的刘山,只感觉心中一阵酸涩。
其实,刘山虚构的那个刚上四年级的小屁孩儿,也就是当年我和他的影子,曾记得那个我们刚上四年级的夏天,我们俩玩街霸拳皇那是打遍小镇无敌手,好些个成年人也被我们斩于马下,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不玩街霸拳皇,而改玩苹果机了。
现在呢,我们不玩街霸拳皇,连苹果机都不玩了。
因为我们一年一年的长大,一路上都在遇见新的东西,于是丢了旧的东西,遇着遇着,丢着丢着,就串成了一挂青春的珠帘子,有朝一日线断了,珠子哗啦啦的落了一地,捡起来的每一颗,都是一个青涩的故事。
第223章:婚讯
叶红杉如同一阵风从刘山的世界里吹过,惊起一阵阵涟漪,渐渐扩散,水波弥漫,却最终也恢复平静,荡然无波。
我们的生活总归还是平凡且平淡的,没有太多的新鲜刺激、惊心动魄,每天上班下班,中规中矩,谈不上什么浴血奋斗,也不算虚度时光。
转眼间。
田小维去北京已经一个多月,依然杳无音讯,而我这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是在艰难度日,神经变得极其脆弱,睡眠也不是很好,总是半夜突然惊醒,被一个虚幻的梦吓出一身冷汗,在梦里,苏麦搂着田小维的手臂,田小维揽着苏麦的肩,他俩就那样看着我微笑,也不说话,笑得我心里直发冷,渗人得很。
即使如此,我仍然死死按耐住内心的悸动,死扛着没有给田小维打过一个电话,连信息都没有发一条,只是徒劳的一遍又一遍刷新着他的微博,用这种被动且愚蠢的方式,等待着一个结果。
农历**月份,新疆的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了,不过也算不上冷,工地上同志们的衣着却是五花八门的,有的人还在穿短袖,有的人却已经开始在穿带夹层的厚外套了,我也穿了件薄外套,这个不经意的细节,使我猛然意识到,我已经不再年少轻狂了……有人说过,当一个人冷暖自知的时候,他就已经步入成熟的阶段,或者说在奔向成熟的路上了。
这或许是件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成熟”这两个字,总是透着一丝丝孤独的感伤和无奈。
走在上班的路上,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我随手掏出,本以为是个工作电话,却不想竟然是田小维打过来的,我心中一怔,赶紧岔路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这才忐忑的接起电话。
“兄弟,两个事儿!”
这是田小维开口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然后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火急火燎的说道:“首先第一个事情,我老妈打电话来说,老田生病住院了,突发性心肌梗塞,好像还挺严重的,我已经买了明天早上北京飞成都的航班,哥们儿必须得撤退了!”
我被田小维搞得有点儿蒙,愣了愣才回道:“你先不要着急,你爸身体一直不错,怎么会突发心肌梗塞呢?”
“估计是被我给气的呗!”田小维叹了口气,很有自知之明的说,“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