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照耀下,紫色花纹,光彩耀目,满殿生辉。
近看五颜六色相间相衬,华丽而不妖艳,远观多彩的图案像春花竞艳,草木峥嵘一般,如竹笋拔地而出,似春蚕生动活泼,若绣球富贵荣华,同白云朵朵簇拥,如豆瓣儒雅秀美。这么好的石砖难道就没有一点别的用处吗?
在会动脑子的妙真看来,这么好的石砖是不用白不用。在长乐殿内铺上一层清水,就可以在上面冰嬉了。
所谓冰嬉就是俗称的滑冰。五月暑天去滑冰,也是很有意思的。
妙真穿着细绢裤,赤着一双脚,夏日闲来无聊,就这样在长乐殿的大殿之内,开始了冰嬉。
其实冰嬉这种娱乐,一个人玩身边一大群人看着也是很欢乐的。
妙真身姿如燕,在花斑石上滑行,唱着《风筝误》,“风流知趣郎,风流知趣郎,诗逐风筝放。可惜落在他那里,他不过回你一首喫不得用不得的歪诗,若还落在我這边,定要陪几件东西答你,少不得把玉扣金簪,酬你多情況……”
看来妙真不喝酒,也有心情很好的时候。
这时风送来一阵扑鼻香,今日的茉莉香气格外浓烈芬芳。
茉莉花向美人头上开,葛红云头上插着一串茉莉花,站在长乐殿的大门旁。
“啊……红云。”妙真见着葛红云了,像是很高兴。
很欢喜的朝葛红云跑去,甚至忘记地上有水,自己还没有穿鞋,这样很容易滑倒的。果然,妙真险些摔倒,抚平双手,踉跄了几下,这才又站稳了。
妙真走近了,才把葛红云看得更清楚了。同时一双脚没穿鞋,葛红云的双足就显得越发狼狈了,满是尘沙。
看来有什么事,让这位色法双全的佳人赶得很急,是急着回来见妙真吗?
葛红云心中有事,妙真望来,一时反应竟是避而不敢视。
妙真见着葛红云了,自然另一些人,另一些事,就不得不提了,“是不是马空怎么样了?”妙真问道。
妙真问的很直接,葛红云却依旧避开妙真的视线没有回答。
思及葛红云的为人,她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让妙真很担心,是不是马空有什么意外?是悦江山那发生什么变故吗?该死的,自己怎么能离开他的身边,应该一直在他身边等他安好,告诉他一切以后在离开的啊。|Qī|shu|ωang|如若马空死了……如若……
妙真越想焦急,她一把抓住葛红云双肩,摇晃着,“葛红云!告诉我!马空怎么了!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葛红云在妙真面前,从紧攥着的右手中,摊出一件东西来,色泽华美,红艳持久,一颗相思子。
昔日妙真曾赠与叶梦得以表爱慕之情,马空见而心生嫉妒,心里别扭不过,生拉硬踹的也要妙真送他一颗。要不然他就要与再来百次的生死决斗。
盛夏江南,乔从灌木,妙真也亲手摘了一颗给马空。这是妙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东西给马空,还是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物件。马空兴奋到脑子发热,连夜偷了正觉的猫眼戒指回赠给妙真。
现在马空托葛红云之手,甚至没有亲自来,送还了这件相思物,也送还了这份感情。
妙真怒了,她自嘲,想笑却笑不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妙真低沉着声音对葛红云问道。
“他在二十里外的问孤峰等你,他说他一直记得与你的约定,‘绝不靠近云福宫五里之内’。”
妙真冷笑,“那他最好已经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说罢,妙真双脚跨出了长乐殿。
身后一干云福宫宫人赶紧扑腾一下子跪了下来,“长乐掌殿,此事万万不可。”
“您不能离开云福宫啊。”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