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开我,眼神中依然有簇簇小火苗燃烧着。
我想也没想,直接扬手,“啪”一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区静谧的空气中,
“林子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谁,你根本没权利对我这么做!”声嘶力竭地喊着,嗓子都有些发疼。
他的目光深深绞着我的,眼中的火苗渐渐黯淡去。
我随即拉开铁门,一鼓作气跑了上去。
到了家里,我依旧惊魂未定,优雅如他,从来没有刚刚那么失控的行为。不是我在逼他,而是他在挑战我的极限。
忿恨地擦着红肿的双唇,明天我突然想请病假了。
“要有激情戏别在小区里,伤风败俗”
原来慈禧在家里。
我踢着正步进了房间,晚饭都没吃。
手机铃声响了一整晚,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我一个没接,最后索性关机,一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到了半夜里,昏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洋洋洒洒地,鹅毛般大,温度降至冰点。
第二天清早,雪还在持续地下,我掀开窗帘,才发现小区的树上、房顶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雪,一片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
于是,就更不想去上班了。
将近8点的时候,迫于老妈“没有面包哪来享受”的淫威,我视死如归地踏上通往炼狱的征程。
不过一出大门,我就惊呆了,不光为满世界的白,还为那个深埋在白色里的雪人。
林子凡曾经说过,要是他爱上一个人,他会执着到底,就算代价是万劫不复,他也不会变心。那个时候的我,相信着他甜蜜的谎言。不过他说,他弟弟和他完全是两类人,沾花惹草,换女人比换内裤还勤快。
其实他两点都没有说对。
第一,他没有专情到底。
第二,那个雪人是林子炜。
我看见林子炜的惊讶程度,绝不亚于看完《阿凡达》。
“I see you”我用颤抖的语调指着他说。
不过,他似乎没有看见我,依旧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最终,理智战胜情感,我踏着小碎步跑过去,
“老大,你没事吧”
他整个身体犹如冰窟,冷得没有温度,嘴唇发白,头发上,脸上,睫毛上,大衣上,全是湿湿的半融的雪水。担心他被冻死,我用力摇了摇他,他却依旧没有睁眼。
我急了,火速打了120。
被抬上担架后,他依然一动不动,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捏着他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不会真的有什么意外吧?
救护车上开着空调,他的手渐渐恢复温度,眼珠动了起来,我一个兴奋,蹿到他的跟前;
“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林子炜细长的双目微睁开,嘴唇依旧泛白,我听见他用异常低微的声音含糊地说着,
“萧玥……我喜欢你……从三年前开始就喜欢了……只是那个时候……你没有看见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在说唇语。心脏无可抑制地加速跳动,他的唇边绽出一抹微笑,随即又安静地闭上眼,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泪止不住地泛出,带着怜惜,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人何尝看清楚自己,被别人背弃,也隐匿了自己。
那一份守护多年的小心翼翼,就好像过眼云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故事的最后,不是公主嫁给了王子,而是被默默守护他的小矮人给感动了。数年之后,那个小矮人长成了英壮的青年,却再也无法挽回对公主的爱,因为那份感动已悄然逝去。
沦陷在命运轮回中的我们,何尝能看清纷这繁复杂的尘世。
那一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