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节奏,太过炽热的温度。连疼痛到麻痹,都是一种奢望。
我迎合他,主动送上自己的吻,吻着他的眉眼、鼻梁、嘴角、下颌……吻着他的一切一切,吻掉我们的过去,吻去他的执着、我的留恋。
狂热失控、飞蛾扑火般的爱恋和纠缠,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一花一树一天堂(1)
68
很久之后醒来,梦里面,我还在回味他的味道。
只是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柔软的大床、奢华的酒店套房、一旁干净而空白的床铺。
想到以前,每次我们腻在大床上,我不到中午饭点是不会起床的。玲珑比我勤快些,我醒来的时候,总是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抑或是看见他,穿着日系卡通巨胸美少女的饭兜,斜倚在房门边,温柔地对我说,
“亲爱的,饭菜都准备好了”
当时的我以为,这便是幸福的全部。
昨晚的缠绵还历历在目,我们放纵着彼此,在混沌的夜中任清明的神智体会肉体的欢愉,一次又一次,熟悉而陌生的触感,我望进了他的眼,却看不穿他的魂灵。
梦醒时分,早已人去楼空。
我穿好衣服,下了床,却在步入正厅时,止住了脚步。
餐桌上,丰盛的午餐,洋洋洒洒铺了一桌。可是,却没有那个人。
回到家里的时候,头有些晕,昨晚酒醉得厉害。
我打开电脑,上网看新闻。某个时尚网站的今日焦点中,爆出了一条1小时前刚刚发布的消息——某知名化妆师和其女老板的婚讯。
我突然想起,昨晚,我还在他的怀里承欢。
头疼得更厉害了,我索性断了电源,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的时候,却不住地回想刚刚看见的发布会照片:他的微笑恬淡而宁静,他护住那个年长他五岁的娇小女子,一脸宠溺。
曾经我以为,苦痛的根源来自于自己。如果能够选择对某些事放手,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
可是,我错了。即使我选择去刻意回避、刻意遗忘,还是会痛,撕心裂肺的痛。
当晚,我发烧了。毫无征兆地、浑浑噩噩地,发烧了。
高温来得如此之迅猛,犹如台风过境,让人措手不及。慈禧耐心地为我擦着脸,一遍又一遍。她保养得很好的脸上,是深深的疼惜。
可我还是痛,痛到无法说话,痛到连呼吸也是一种牵扯。
请了一个礼拜的病假,因为我无法做到坦然。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数着一条又一条细小的裂缝。虽然肉眼很难分辨,但我知道它们确实存在,而且很难抹除。
窗外是绿意盎然,树影斑驳。突然感觉睡衣的袖子管被拽住,我抬头,才发现小三望着我凄楚的神情。
话说,我这个人还是很上道的。
于是,我穿着运动装,出门溜他了。
春光明媚,柳风温蓄。小三的步子格外欢畅,东嗅嗅、西闻闻,完全展示了他拖我出来的目的。
而且,它往前的步子越来越快,快到我都无力拖住它。
事后,我严重怀疑小三是属汉奸的。
因为,把我拖到一棵大树下,它止住了步子,绕着那个人团团转,十分欣喜的模样。
他穿着米色风衣,发布会上的那套,敞开着,露出内里洁白而干净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包裹着修长的腿和复古的帆布鞋。
一如既往地,总是会去留意他的每个细节。
他蹲下身子,宠溺地摸摸小三的汉奸脑袋,在它的口水攻势下,扯起了嘴角。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奋力拉住了小三的缰绳,用眼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