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天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在屋里正无所事事的杏子瞪着一双眼睛迎了上来,低头就看见了他怀里昏迷不醒皮肤青白的福喜,顿时惊呼一声,忍不住道:“福喜这是怎么了?”
“杏子,你去烧几盆火盆来,再给我拿几床被子来!”楚惊天一边吩咐着,一边走进内室,将怀里的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是!”
杏子心里疑惑,却没有多问,出门叫了人烧了火盆来,自己则去内室的柜子里翻出里边放着的被子,现在天气虽是转凉,可是却称不上冷,这些被子都比较薄的。
楚惊天皱眉,伸手将被子接过来一股脑的盖在福喜身上,可是即使盖了这么层的被子,福喜仍巴在他身上冷得直哆嗦。
楚惊天心里更急了,命令道:“让人多设几个火盆,你去把王太医叫来!”
杏子接了令,担心的目光在福喜身上转溜了一圈,然后小跑着跑了出去。
太子下令,没人敢耽搁,下人的速度很快,火盆很快的就被端了上来,每个火盆里边的炭火被烧得通明,散发着灼热的温度,屋子里很快就变得闷热且燥起来。
王太医被人扯着过来,一进屋便被扑面冲过来的热气给吓了一跳,再看屋里摆的这么多的火盆,心里更是嘀咕。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进屋王太医余光只看见尊贵无比的太子爷坐在床边,床上被褥厚厚一层,不知上边躺着什么人。只有余光瞥了一眼,更多的王太医也不敢乱看,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在前,磕头行礼。这是他在宫里活下来的秘诀,不该看的,绝不乱瞥一眼。
“王太医不必多礼,快来瞧瞧这人是怎么了?杏子,给王太医看座!”一向不动如风的太子殿下语气里难得的不复波澜不惊,带着几分心尖上的东西受到了伤害的慌乱无措。
这倒是稀奇了,王太医心里慨叹,坐到杏子给他放在床边的圆凳上。
“贵人还请伸出手好让微臣把脉!”垂着眼睑,王太医看着床上的被角道。
窸窣的声音,楚惊天手伸进被子里把床上的人的手给挪了出来。
“好冰!”这是二指搭在腕上王太医心里的第一感官,冰冷的触感,皮肤地下似乎还在不断的冒着寒气。
王太医不动声色,微阖双眼,静静的听着手下的脉搏。屋内很静,偶尔能听得见火盆里的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许久,王太医收回手,眉间已经皱得很紧,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后一步,拱手行礼道:“这,微臣实在惭愧,竟是探不出贵人是何病诊!”脸上适当的露出了几丝忏色。
“不过,微臣看······”王太医稍稍犹豫,开口道:“贵人这似乎不是生病,而有点像是中蛊了!”
“王太医果真学识不浅,他,的确是中了蛊!”楚惊天将福喜的手放回被子里,掩了掩被角,眉间拢起一个褶皱。
“微臣羞忏,贵人这病,微臣却是无药可解,无力可治!万望殿下宽罪!”王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这一跪磕得实在,旁边站着的杏子都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疼。
“术业有专攻,王太医本就不擅苗疆异蛊,又有何罪之有?”即使心里狂躁得想要杀人,楚惊天也没有失去理智。
伸手抚摸着福喜陷在被褥里的小脸,巴掌大的脸,窝在厚厚的被褥里,衬得更小了,脸色青白得不正常,看得他心尖都在犯着疼。
“殿下······”秋子从外间急匆匆地走进来,和杏子对视一眼,然后上前一步给楚惊天行礼。
楚惊天伸手将左手腕的黄色佛珠串取了下来,然后套进了福喜的手里,大概是打小断了**,福喜的骨架比起男人来说要娇小得多,一只手腕细细的,黄色的佛珠更衬得他皮肤白皙,底下边的青色的血管格外清晰。
“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