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管回来立着便罢。”陆清宁伸出手招呼苏妈妈。
二太太和姑奶奶都在场,就算小澄曾经是她的丫头,如今弄到管事花厅来听候处置,便不是清宁园自己的事儿了。苏妈妈当着这两人的面儿先出言教训人,怎么看都不大应该。
不过苏妈妈一句话,倒似起了奇效,至少小澄的眼珠儿活泛起来,又瞬时泛起委屈的盈盈泪光。
“你这刁奴还敢哭?难不成是谁给你受了委屈,或是给你栽了赃?!”二太太最讨厌这种动辄便双眼含泪的丫头,只因老太太塞给二老爷的两个,也是这种货色。
“奴婢冤枉!”因了被捆得结实,小澄本就跪不大好,这么一喊之下又动了些力气,立刻如同不倒翁般歪斜着躺倒。
还好马婆子眼疾手快,一把又将她薅了起来,墩了又墩摆稳当。小澄被墩了这两下,疼得直咧嘴,也不敢再喊什么冤枉了。
“你是说三姑娘嫉妒你当丫头的比她过得还好,便栽赃陷害你?还是说,你的后台本来便比三姑娘还硬,因此三姑娘便看你不顺眼?”二太太本来的怒气被马婆子这一点小动作逗笑了,问出来的话也带了些许俏皮。
小澄登时一缩肩膀,不敢回答二太太这种话。姑奶奶陆婷姝却半抬着眼帘盯了她几眼:“我若是没记错,老太太房里的曹妈妈是你的亲姑母?”
“回姑奶奶的话,曹妈妈正是奴婢的姑母。”小澄立刻回答道,眼神里也带上了些微惊喜。
陆清宁冷笑。敢情小澄以为抬出她的姑母来,二太太和姑奶奶便会怕她三分;就算这两位不吃这个,曹妈妈听说她被五花大绑拖来花厅,也会及时来救她……
陆婷姝低头摆弄着指甲,那是陆清宁昨日闲来无事帮她画的白雪红梅,“想必你出事还先于曹妈妈一步,并没来得及与你姑母告别。”
小澄立刻目瞪口呆,显然不知道姑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又想也没想明白,话儿却不能不回,于是便开口道:“奴婢被三姑娘下令绑了事出突然……”
陆清宁几乎都要给陆婷姝唱赞歌了。这话儿一句一句的卡得真好,句句都在吊小澄,待会儿再将曹妈妈出事的话一说,小澄这死丫头立刻便得崩溃吧。
“你是在埋怨三姑娘捆了你时没经过你姑母允许?三姑娘是主子,要做什么还要一个奴才同意么!”二太太厉声喝道,分明是与陆婷姝分唱白脸红脸。
陆婷姝轻笑:“二嫂也别喝斥她了,这小丫头也怪可怜的。”
她话音一落,陆清宁立刻抻起帕子捂了嘴,两人正审着小澄呢,她总不能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呀。
小澄眼睛里的欣喜果然更浓了,却假作委屈状微微撇起了小嘴儿,只管不说话。
二太太这个火大啊,这丫头才十二三吧,怎么便这么一副狐媚子样儿!正待出口教训她几句,却被陆婷姝软软的手抓住胳膊摇了一摇。
等二太太明白了这个小动作是不叫她说话后,陆婷姝便继续开口笑问:“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可怜么?曹妈妈早几天便被送到兴宁山里的庄子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陆宅。”
“我还真弄不懂你们娘儿们到底是谁家的奴才了……认主子都会认错。难道你们都忘了,这个家是姓陆的!”
听罢这些话,就像当初听到陆清宁下令捆了她一样,小澄立刻又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只听身后咕咚一声,随即便响起一个声音:“姑娘,我将这偷听之人逮来了!”
第十九章 深谋远虑
理事花厅里的几人见梅妈妈带人回来了,立刻抬眼望去,而小澄更是哇的一声便哭起来:“笋儿,笋儿你醒醒啊!”
笋儿是个才开始留头的小丫头儿,是曹妈妈的亲孙女,还要唤小澄一声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