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剿’,其实很是简单,就是由我和田兄二人,剿灭整个寨子。”
“啊?!”田墨一惊,刚要开口,却听那龚队冷冷道:“就凭你二人?未免太小看我们边疆的战士了!”“不敢不敢,在下怎敢看轻阁下之军?”史非花拱了拱手,随即做出一副微微为难的模样,“不过,若是我们二人剿匪不成,怕是正道便要大剿了……”
“哼!”龚队猛地拍了桌,愤然起身,怒道,“若是所谓‘正道’,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那么,咱们便与他拼到底就是!”
“哈,那也可,”史非花拊掌笑道,“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到时候,全体大老爷们齐上阵,诸位娘子们就在寨楼上,拿着锅碗瓢盆地砸,定能重挫敌人!”
“义弟,莫要再说些反话了,咱们是来商量的,并非来气人的。”田墨看不下去,出言制止,引来史非花的笑语。
“义兄此言差矣。这并非反话,乃是实话。若龚队一意孤行,这‘上阵不离夫妻兵’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好吧……”龚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来,缓缓地坐回椅上,“你究竟想怎样?”
史非花端起茶杯,又慢慢地抿了一口茶,过了半晌,方才继续道:“咱们自是不想怎样。无奈这正道的各位前辈们逼得甚紧,非要整出个天下太平不可,硬将咱们二人逼上了贵宝地。若事端不除,咱们可不好交代。其实,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龚队您松松口,认个输,我二人便可轻松交了差,获点小小名望;而您这儿,往后便也安宁了,再不用怕江湖正道乱找麻烦。”
龚队舒了眉头,道:“史公子,我知道,你了解我乃是军人出身,对‘认输’二字甚是忌讳,所以先前才说了一番‘大剿’之言论,是想晓之以理,劝我认输,就说我寨败于你与田大侠手下,是么?”
史非花点头笑道:“龚队说得没错,小弟正是此意。不知龚队你可否暂收你军士之风,顾全大局呢?”龚队不假思索道:“史公子,你多虑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早已不是军人。为保家园,说个‘败’字,有何不可?”
“龚队,那你便是答应了?”田墨喜道。这一场麻烦事儿若真能就此了结,从此也还梁河寨一片安宁,那也算是可喜可贺。
见龚队点头,史非花用扇子击了手掌,笑道:“那自是最好!不过,口说无凭,但还求龚队,提供点信物什么的,好让咱们回去交代。到时候,只消我们说,‘梁河寨迫于压力,决心改邪归正,再不兴风作浪,并交此信物,以表诚心’,那便好办多了。这正道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满口仁义道德,喜欢教导些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把戏来。因此,只要走这招,便可名正言顺、顺利漂白。”
“信物?”龚队这下却犯了难,“我们梁河寨,穷乡僻壤靠种田为生,哪里有什么信物可以给你?”
“哈,穷乡僻壤种田为生,”史非花大笑道,“虽然事实如此没错,可这话说出去,也要江湖上的朋友相信才行啊!连街上的娃娃都道,这梁河寨横行数年,抢夺过路金银无数。若说你们这儿一穷二白,怕是别人当我说什么疯话呢。”
听此一句,思及当年“九幽鬼姬”一事,田墨不禁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正所谓,八卦害人啊……”
见龚队无言以对,垂首不语,田墨转而望向史非花,“义弟,你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就莫要卖关子了,急煞人!”
史非花轻笑,道:“若说这个,却也不难。咱仙侠门也不乏珍奇之物,挑个几件送去,就说这是梁河寨上供之物便是。”
龚队闻言,抱拳谢过:“多谢史公子!只是,这份恩情,不知如何能还。”
“那倒不急,欠着便是。反正,这人情债我是嫌少不嫌多,这种债主,做得总是痛快的。”史非花摇扇笑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