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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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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怎么都没想到;杜士仪竟然如此宽容;此刻坐在那儿心怀激荡;竟是讷讷难言。

“贞观时洹水杜氏杜正伦为相的时候;因与南杜叙昭穆不成;于是怀恨在心;在南杜兴修水利;破南杜地脉;一时两边水火不容;最后还是得太宗陛下允准方才落葬京兆。其实这等意气之争;如今想来实在是滑稽得很。”杜士仪想起寒微时的遭遇;不禁哂然一笑;继而方才淡淡地说道;“子美可知道;就算是在京兆杜氏;族谱上也是先于官取高;然后处昭穆取尊;族谱上记得最详尽的;便是尊官清职;至于余下的;纵使辈分再尊;血缘再纯;不过面上一句敬称而已。”

这种**裸的宗族关系;杜士仪当着杜甫的面一挑破;就只见对方一时面色发白。

良久;他方才继续说道:“你祖父杜公当年进士及第;原是意气风发;而后一夕遭贬;被奸人陷害;又有你叔父身怀利刃替父鸣冤报仇;因此声名直达天后;一度获重用;虽在中宗陛下年间因交通张氏兄弟一度被贬;但终究还是召回了朝中。可是;当初和你祖父齐名的那几位;如今宋之问之弟宋之悌宋公;正当任用;崔融之子崔禹锡;正执掌御史台;而李峤之子;也曾经官至虔州刺史;沈俭期苏味道也一样有子孙承门荫为官;相形之下;几人之中;就属你祖父杜公的子孙官路最为艰难。你可知道;是何缘由?”

杜甫没想到杜士仪竟然会说起当年旧事;甚至于入木三分;他不禁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反问道:“莫非杜中书知道是何缘由?”

“你那祖父恃才傲物;得罪人太多;以至于中宗陛下后来将当年追贬之人一一起复召回京城的时候;你父亲虽被召回;可官职最低;而他去世的时候;你父亲也没能承袭到多少门荫;多年宦途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候选;我没说错吧?”

如果是别人这么评判祖父和父亲;杜甫必定要不服与之相争;可杜士仪说得公允;再加上有头里那一段话作为铺垫;杜甫竟是辩无可辩。

杜士仪知道即便日后当杜甫颠沛流离受尽各种苦难的时候;骨子里都还是一个有些率直到冒失的人;否则也不至于上书为房绾鸣冤;现如今这年纪就更不用提什么官场权术了;他也没教导这一点的兴致。所以;既然该说的都说了;他就含笑说道:“真正要振兴家名;靠的是不单单是科场题名;还有接下来的稳扎稳打;再有就是历练。你也看到了;我那小师弟清臣和鲜于仲通分明已经进士及第;守选期间却不愿留在长安于谒公卿;而是随我出外历练。”

这些年官场沉浮;杜士仪的嘴皮子算是彻底练出来了。就连不明所以的萧嵩都曾经被他忽悠得入了彀中;别说杜甫仍是个青涩小子。故而杜甫才有些不服气地说了一句;自己两年前才游历过山东;可紧跟着就被杜士仪几句话轰得面红耳赤作声不得。

“你看过山东风土人情;民生民计;那你知道州县官署;各曹分理何职;需要通晓什么;需要如何用人?你知道州县学校之中;哪些能够维持;哪些早已名存实亡;而各州除却闻名的文人雅士之外;可还有隐于山野之间;只有一技之长的隐者?你知道治水疏河;应该于何时开工;如何调派民夫;如何筹措所需银钱?”

见杜甫有些茫然;杜士仪便站起身;到他身边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轻声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固然是正理;但看遍了生民疾苦之后;思索自己能够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一开始就想着自己能够辅弼圣人济世安民;连一县一州都尚未治理过;还谈什么其他的大志向?子美;你好好想想吧

也许是因为同姓;也许是因为所谓的祖上同出一源;杜士仪忍不住对杜甫多说了不少话;甚至比对李白孟浩然王之涣说的都多。直到带着赤毕出了官驿;他方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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