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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3 / 4)

是真是犯了酒色之事;那也就怨不得老爷如此气恼。毕竟太爷出殡才几日;如今还是百日热孝中。

沈忙道:“太太想到哪里去了?儿子是那样荒唐的人么?只是这几天阴天;潮湿的厉害;儿子身上也乏;昨晚家宴后回去就多吃了几盅人参酒……”

说到这里;他耷拉了脑袋;小声道:“当时脑子就浆糊了;不知怎地就想到太太身上……太太这些日子为了五哥难受;儿子心里也不落忍……也不知太爷作何想;将五哥打小的东西都打包给了五哥;家里连个念想都没有;儿子就随口吩咐杨妈妈让她今日去客院子那边悄悄取些五哥的物件留下……五哥明儿就要启程北上;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松江……”

宗房大太太坐在那里;已经听得怔住;脸上露出苦痛之色。

沈这半日;心中已经懊悔无比。

他这些年经常代表宗房出门交际;并不是没有酒量之人。实是昨晚中秋家宴的气氛太过闷气;胞兄那目中无人的身份也刺得他难受;父母全部慈爱又都落在沈珏身上;他才会回了书房后纵容自己多吃了几盅酒。因杨妈妈过来问他关于沈瑞、沈珏两人仪程;他才鬼使神差地想到沈珏那几口箱子上;随口吩咐了杨妈妈几句。

等到今早起来;他早已将昨晚的事情撇到脑后;直到宗房大老爷叫管家来叫他去问话;他才知晓杨妈妈真的听他的吩咐去了客院;还被沈珏身边服侍的人给抓了个现行。

这般愚蠢的行为;真是拖累死人了;可是杨妈妈是他的乳母;又是尊他的吩咐;他也不能不管。

沈羞愧的不行;只能将方才这套说辞在宗房大老爷跟前说了。

可是这套说辞能糊弄宗房大太太;却糊弄不住宗房大老爷。

宗房大老爷冷笑道:“想要留五哥旧物做念想;怎么翻到瑞哥的行李里去?你要是敢做敢当;我还佩服你;竟厚颜无耻打着孝顺太太做幌子;真是令我恶心这家里是缺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盯着莫须有的银子连贼都做得了?

沈被老父揭破心思;不敢也无言再辩;就生受了三十板子。

即便他将此事推到酒醉上;也不过多了一重孝期酗酒的罪过;徒劳无益。

宗房大太太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道:“都是我的命;是我对不住珏哥;我当年怎么就那么狠心应了将他过给旁人?那是我的儿子啊;如今却只叫我婶娘……这次是为太爷奔丧;才能再见一面;等到下次见面;就要等到我和老爷的大事……”

“太太快别哭了;哪里就生离死别了呢?大哥以后还要回京城做官;太太什么时候想五哥了;就往京城小住……”沈见状;忙安慰道。

宗房大太太哽咽道:“太爷是怨我呢;才半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倒是连累了我儿为我操心……”

沈珏在宗房生活十二年;用过的旧物怎么会只有几口箱子?只是其他的让太爷早年都散出去了;留下的只有这些;如今统统收拾起来;全部作为遗赠给了沈珏;真的一件也没有给宗房这边留。

沈这几日寻思着;也品出祖父这番安排的用意。多半是怕沈珏因嗣子身份在本生家与嗣父母家为难;才想要断绝这边与那边的念想。

太爷最是疼爱沈珏这个孙子;这番安排也是大有苦心;只是对于宗房大老爷夫妇来说太无情了些。

“今日之事是儿子自作自受;五哥本也懂事了;就是直接与他开口;他还能拒绝不成?本不该行这样鬼祟之举;不说五哥作何想;瑞哥那里怕是要恼了……”沈苦笑道。

虽说京城与松江远隔千里;他不出仕守着祖业;并不需要巴结二房什么;可是平白得罪一个前程大好的族弟;也不是他所愿。

却是埋怨不到旁人身上去;谁让他自己这些日子念念不忘太爷的私房;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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