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吃饭。”
蜜妮安的应酬很多,她的朋友圈对于何寓来说永远都是陌生的,她连问都不问对方是谁。自己收拾着去厨房,把能吃的东西翻出来加热。
厨房里的用具永远都保持着新买来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息,弄得她连做饭的想法都没有,随便洗了点水果充饥。
蜜妮安对着镜子化妆,回头看见她在客厅里面无精打采地拌沙拉,随口问道:“你去给人送快递了?”
“唉,运气不好,走路绊着一个送快递的小朋友,害得他车筐摔成两半了,只好帮他拿快递。”何寓顿了顿,说,“上帝又给我开了个玩笑,我把快递送到了曾谙的店里。”
“哦。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那店是我们俩人的,跟我要电话号码,我没给。”何寓说这话的时候悻悻的,水果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蜜妮安涂睫毛膏的动作一停,偏过头看她:“这是想跟你复合?”
“我不知道。”她心里酸涩得要死,“当初分的时候,他也不跟我纠缠,我说‘分’,他就说‘好’,干脆利落。”
“那不是挺好的嘛,我就烦分手的时候男人死乞白赖的不同意,还有以死相逼的,再不然装得跟受害者一样败坏女方名声,他这样起码像个男人。你要是纠结他对你的感情,那我问你,他要是还喜欢你,你跟他复合?”
“不会。”
“那不就得了?所以你这些痛苦很没有必要。”
何寓长叹一口气。
蜜妮安又随口补上一刀:“曾谙呢,不是过日子的人,他是属于艺术家那一类,心理活动就像抽象派的画一样难以理解。你的内心就像家庭主妇一样,需要安定感,应该找一个能赚钱的、还会攒钱、特能省钱的经济适用男。”
家庭主妇……何寓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多么未老先衰?
“你说那种男人,应该像杜陵一样?”
“怎么说?”
“他连……送我回家的车钱都跟我要!”
蜜妮安画眼睫毛的手一抖,在眼皮子上刷出来一条黑色拱桥,连忙用手捂住半边眼睛转头问她:“你说什么?跟你要车钱?不可能啊!”
“千真万确!比出租车都贵!开车的时候就盯着那油表等着算我油费,我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种小气的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蜜妮安连画坏了的妆都没有擦掉,满眼肯定地看着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妹子,我跟他认识有几年了,不算熟,但他那些风流韵事我可是听过不少。他是个肯为女人花钱的男人,分手费,六十多万的跑车送前女友,房子也送了,要手机送手机,要包包送包包。这样的男人他能跟你要车费?怎么可能。”
何寓听她一讲,嘴巴都快合不上去了,蜜妮安的描述可是跟她亲眼所见的杜陵完全不同,她今天还想呢,这么刻薄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喜欢?结果现在有人告诉她,他前女友有那么一大堆,把她三观都击碎了。“这些女人都是抖m吧?我要是跟他那种嘴巴毒的男人在一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你又说错了,他追女人的手段都能写出来一本教科书,还是畅销的那种,他看上的目标没有搞不定的。嘴上不会说,那还能了得?”
何寓彻底蔫了:“那他可能单独对我一个人这样。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蜜妮安想了想说:“我猜有这么两种情况,他不是一个人跑到外地去过了两年多吗?第一种情况,他人彻底改变了,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