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漠视众人的海诺尔斯突然身影一闪。
包括正面相对的里斯凯、威廉姆,和坐在上面的九阶大骑士耶鲁都没看到他怎么动的,只是眼前一花,便出现在威廉姆的右手边。
威廉姆顿时半个身体紧张到抽筋,海诺尔斯就在自己近旁的巨大压力让他几乎晕倒。还好里斯凯眼疾手快,一把勒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扶地把他拉到台边。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场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海诺尔斯的手上。
那修长的五指正握着石中剑的剑柄。
他会拔出来吗?所有人脑海中产生同样的疑问。
他看起来比先前的任何一个尝试者都要柔弱。但没有人怀疑蕴藏在那具身躯下的强大力量。
东海裂剑台的强大,已经不需要任何证明。
但是如果连他都拔不出来的话……
这个假设并没有成立。因为石中剑的剑身分明随着海诺尔斯的手一寸一寸上升。
剑身磨擦石头内壁的清脆声在静得诡异的大堂中轻轻传播,向波浪一样,荡漾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
他,拔出来了!
耶鲁冲到包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剑。
如果台上现在站的是自己的话,能不能做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像拉锯一样在脑海中来回拉扯。而更严重的是,比起海诺尔斯毫无异色地轻松拔剑,自己刚才的退缩之举严重挫伤他身为一名骑士的骄傲。
剑刷得一声被海诺尔斯举在半空。
剑身水蓝光华如流星般来回闪耀。他轻轻一挥,空气中立刻多出一道月痕。
“流月。”罗可刚才听到的是猜测,海诺尔斯是毫无疑虑的肯定。
威廉姆已经从震惊中还过神来了。
比起海诺尔斯,十阶圣骑士算什么。
东海裂剑台,那可是人类四大禁地之中唯一一个人为的禁地啊!他的算盘又开动起来。
但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海诺尔斯已经将剑重新插回石中,“太花哨了。”
威廉姆的喉结咕噜咕噜动了两下,头又缩了回去。
里斯凯是场中唯一有资格开口也敢开口的人,“不愧是海诺尔斯冕下,这把石中剑曾经让两位九阶大骑士束手无策。”
这件事威廉姆在将东西送到衡生堂的时候提过,所以他此刻拿来烘托海诺尔斯的‘战绩’。
“九阶?”海诺尔斯头微微一偏,“马拉提塞是几阶?”
里斯凯心头一紧,“十阶。”
海诺尔斯移开目光,仿佛这里已经没有东西值得他的一顾。不待里斯凯再说,他身影一闪,人已消失在会场。
即使只是短短的神踪一现,海诺尔斯已令在场每个人心头蒙上一层异样感受。
罗可想的是:他的头发真是又漂亮又光滑,好象金线一样。不像自己,又黑又枯燥,还经常纠缠在一起打结。唉,要是我有一头他那样能在亮光下展现不同深浅层次的头发该多好。
比起她的艳羡,耶鲁可以说是极度失落。
两位九阶大骑士束手无策……
如果刚才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的话,里斯凯的话则把这丝侥幸粉碎在幻想中。果然,以他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拔出石中剑。
然而想到海诺尔斯拔剑还剑的潇洒,这种实力的差距又令他心里产生了深深的自卑。
里斯凯想到的又比他深一层。
刚才海诺尔斯问起唯一一个游荡四方的圣骑士马拉提塞时,分明是轻松随意的口气。从这里他可以分析出三点:
他认识马拉提塞。
第二,他不知道他的阶位,却知道他的实力。
第三,马拉提塞的实力并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