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放他出去,更何况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嘛,就算要说,也无话可说啊。
肖斯诺很想撇撇嘴,再不屑地翻个白眼,不过终究忍住了,他骄傲虽骄傲,但在某些时候,还是相当识时务的。
他靠在椅背上,长腿伸开,额发下的眉眼慵懒散漫得像极了养尊处优惯了的名贵纯种波斯猫,脸上飘出的都是华丽的诱惑,他笑道:“想起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说。但是你们也知道,对精神方面有障碍的人,不能操之过急,是不是?”
对方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抬手示意了下旁边随行记录的人员将桌上的文件收拾起来。
男人十指交握,手臂撑在长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正直端正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笑,但也是冷冰冰得没有感情:“小子,你可以慢慢想,我们也很有耐心,不过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父亲极有可能不是自杀的,至于你母亲服毒的事,相信你比法医更清楚一点。另外,你堂哥肖楚也回国了,你捅死肖雷的事,估计会让你的日子不太好过。”
006 黑岛
肖斯诺回到十九号时,光头竟然提前一天出了禁闭室。
狱警不费力气地把肖斯诺推进去,崔越在外头把警棍在铁栅栏上敲得哐当响,脸上堆起冷飕飕的笑意,然后冲床上的光头使了个阴险的眼色。
光头装模作样地嘿笑了两声,瞟了瞟肖斯诺,算是应承下了。
崔越满意地将警棍插回腰间,朝肖斯诺努了下嘴,目光阴毒得像黑洞里觊觎猎物的蛇,异常好心情地道:“肖家小子,运气不是每天都那么好的。知足吧你。”
肖斯诺冷冷笑了声,自顾自地往自己床上一躺,闭目养神。
崔越见状,嘿地一声,猛地朝牢门上狠踹了脚,指名道姓地命令:“土匪你他妈是死的吗?!给我干他!干不死他老子明天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是是。”光头立马点头哈腰地凑上去,又塞烟又陪笑,对崔越讨好道,“长官您消消火儿。这不是没到时候吗?您急,我不是更急吗?”说着,舔了舔唇,意有所指地朝肖斯诺躺着的地方瞄了眼。
崔越哼哼两声,眉毛挑得老高:“算你拎得清。”言罢,抽了警棍砸了把牢门,才好似满意地潇洒走人。
看着狱警走远了,光头朝外呸地啐了口唾沫,靠在铁栅栏上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嘴里骂骂咧咧道:“一帮狗娘养的东西!出了这鬼地方,你们算个鸟啊!”
肖斯诺躺床上凉凉笑了声:“不然呢?你出得去吗?”
光头听他说话,嘿嘿笑了两声,随手扔了支烟过去。
肖斯诺其实并不喜欢抽烟,他只是习惯在嘴里咬根没点着的香烟,尤其是清淡的薄荷味道的凉烟,那能让他保持一种冷静清醒的思考状态。当然,这种地方有支劣质烟就不错的了,而他也不用管味道如何,咬着玩玩而已。
他懒懒接过烟,食指和中指尖端夹烟的姿势简直性感到爆,普普通通的一支烟到了他手里竟像成了Treasurer的高档货。他的手肤色白皙,手指细长,骨节又分明颀秀,淡淡的光线下,甚至还能看到白得透明的肌肤下纤细的青色经络,宛似玉石雕琢的精致优雅,极为的贵族。
光头看得眼睛都直了,心下腹诽:这小子也太他妈妖孽了,连双手都那么好看!
“你在看什么?”肖斯诺眼睛淡淡一转,纯黑的眼瞳在阴影里折出冷淡深邃的色泽,眼梢漫不经意地掠了眼光头,“看你样子,身上的伤是全好了吧?”
光头被他的话一惊,都是在牢里混成了精的人物,哪能听不出那平平淡淡的语气下暗透的威胁意思,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虽有色心,又哪还敢有色胆,一想到上次被踩趴到地上的惨状,忍不住全身都肉痛了起来。
光头又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