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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3 / 5)

处必然也是要还以颜色的。这说到底不算大事,但是一口气咽不下,却也在情理之中。林景生不由得心里苦笑,脑子却不闲着,飞快地寻思着说词。

燕承锦不依不饶的,非要刨根问底地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总不会看不出来,这人的心机虽算不得什么,却也不像他外表那般清纯驯顺。他口口声声和我说什么对郡马爷满心思慕,为何当初人过世时他不曾来哭上一声,要等到那个肚子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才找上门,这里头若说没有花样与心思,谁信!你还要多事?”这话里多少就有几分负气和责问的意思在了。

林景生总不能说我不想你徒添烦恼,终于决定说出个算是过得去的理由。整肃神色道:“……大约是由于我的身世,多少有点同病相怜,便忍不住管了管青桐的闲事。”

他见燕承锦认真地瞧着自己,难得地有点尴尬与为难。轻轻地咳了一声:“少君只知我母亲远嫁异邦,父亲故亡后再带我回到故里,想必不知我娘当年却是被人蒙骗拐卖,被人买去再转送与……我父亲做小,她倒很是受了几年的宠。但其实也无名无分的,连个妾也算不上。我也不过是不不甚起眼的庶子……”

燕承锦轻轻‘啊’了一声,墨似的眼珠微微转动,却是始料未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林景生见燕承锦微露关切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倒像是不甚在意自己的身世,坦然道:“……我父亲家境宝贵,我虽是庶出,却也一样请了先生教我读书骑射,衣食用度也从未短缺过……”见燕承锦不知不觉已是正襟危坐地专心听着,不由得莞尔道:“少君不必担心。”

燕际锦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觉得他这话那里不太对味,却总不好直言反驳说自己才不担心。不过倒是被勾了起些好奇心,轻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这些话林景生从未与人说过,他本来只是想寻个理由让他安心,如今把话一说开,又见燕承锦问得真切,得知他的出身虽有些惊讶,却始终未露出什么轻视神色,心里微微一动,提起那些涯许久的过往也就坦然了很多。“……父亲过世之后,家里的大妇不谷我们,母亲带着我辗转回了中原……”

他几句话寥寥带过,也不提其中有多少惨淡之处。燕承锦转念一想却能明白这孤儿寡母有多少不易,呼吸不由得微微一窒。

林景生倒不甚在意,泰然笑道:“……大娘其实也算不容易,我父亲的妾室儿子可是有不少……再说当年我们出来的时候,着实给了不少安家银子的。”他笑里坦然,显然是已经全部放下了。他倒还记得自己说这些的最初目的,看了看燕承锦道:“少君,我大约是有点感怀身世,看见青桐这样,多少有点想起从前的事,忍不住多事了一回,这是我的错,下次可不敢了。少君,是不是就饶过了我这一回?”

文教那汤药里有点安眠的效用,这时药效发散来了,燕承锦多少有点昏昏欲睡,也没想明白自己问来问去,到底是怎么把别人这等隐密私事给问出来的,见他说得颇为合情合理,纵然不高兴他这番举动,却也没法再揪着不放。

稍稍一楞神的工夫,林景生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趁着他没回过神来,便再次自作主张地当他不再追究,行云流水地退了出去。

林景生后脚刚走,天麻前脚就跟了进来了。这家伙一脸的古怪,支支吾吾道:“……原来林先生是大户人家的私生子啊,难道凭着气度都和旁人不同……”

不提防燕承锦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你又躲在外头偷听,当真是嫌命长么?”却又自己出了会儿神,皱眉道:“不对,寻常大户人家,也养不出这样的人物来……”

天麻也不怕耳朵痛,倒是有意引着他不去住青桐那头不省心的事上想,嘻嘻地笑道:“林先生这样怎么了,我也没觉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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