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心里却开始不舍起来。
怕自己动摇,他开口,发现不舍比他预料到的还要浓烈,只是想到会离开她那么远的距离,就好像失去了声音一样。
“咚”响亮的磕地上,五阿哥狠狠地把脑袋磕在地上。
晚馨几乎是脸变了颜色的站了起来,乾隆则是生气了。
两人同时喊道:“五阿哥”
五阿哥趁着剧痛,脑袋有些迷糊把在心中默念了千百遍的一句话说了出来:“母妃,我要从军上战场”
震惊是晚馨的状态,她从未想过永琪有一天会上战场,说她自私也好,自己当成亲生一样的孩子,不希望他有一点的危险,“不行”她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五阿哥把头抵在地上:“母妃,永琪求您答应”他不再说话,只是“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把一屋子人都震住了。
乾隆震怒道:“还不快扶起五阿哥”
可是慌忙去搀扶的太监根本近不了五阿哥的身。
五阿哥从容的挣脱开想架起他的手,跪着膝行到晚馨面前又“咚的”把头磕在地上,就好像是磕在晚馨的心上。
心疼的抱住永琪,晚馨已经泪流满面,她这是在皇宫里第一次哭泣,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她了,她的羁绊只是孩子的枷锁。
永琪一遍一遍求着她答应。
透过朦胧的泪眼,她只能无力的点头,心里不舍的有些心力交瘁。
乾隆又是生气,又为晚馨无声的哭泣心疼的不知所措。
五阿哥看向乾隆,“皇阿玛金口玉言,永琪回去等皇阿玛的安排”
他站起来,至始至终未看令贵妃一眼,坚定地走到门口,心却好像停止了跳动,呼吸都有些痛,跨出门的这一步无论如何迈不出去。
整个身体都在打颤,拳握得脱了力。
赶到门口的尔康,看着这样的五阿哥,快速伸了把手,永琪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伸出手抓着尔康的手臂。
尔康几乎是拖着,把永琪搀出了延禧宫,他看着面无表情死寂一样的五阿哥心里有些难受。
五阿哥派出去办差了,同去的还有尔康、齐克。这是皇帝对外的说辞。
四年了,乾隆去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不是命令而是劝说,希望永琪能够回宫。
乾隆,不算端慧太子,那是他第一次有了为人父的喜悦,其实真正算来,他这些年来真心最疼爱的孩子只是永琪,信中说的话透着疼爱没少说永琪不知体会他这个皇阿玛的心。
信中提到令贵妃对他甚是思念,语气甚是叹息,说道他曾问令贵妃为什么不给五阿哥去信,答案是怕永琪分心。
乾隆抱怨他的令贵妃从五阿哥走后就开始茹素,每日里呆在佛堂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最后总是一句永琪你个臭小子快回宫。
愉妃的信也是一封接着一封,五阿哥也都看了,他虽然当她是母妃却是亲近不来。
已经深入俄国境内,隐蔽的扎营,不准点火,来自法兰西曾是落魄军官的赫连,看着漆黑的夜里,叫永琪的漂亮少年翻来覆去的看着一页信纸,低声道:“天这么黑,你能看到什么”
少年珍惜的把信折起来,没有回话。两年的军旅生活,餐风露宿,枪林弹雨,永琪的脸上多了坚毅,成熟稳重杀伐内敛威严日重。
赫连已经习惯少年的严肃,自说自话:“你也太拼命了,枪林弹雨不比大刀长矛,你不想要命了?看着你往前冲虽然很热血,但是也真让人担心,你才多大,你们大清朝的人不是讲究孝道,你家里人,还是说你家人都”
少年看了他一眼,赫连在他冷冷的眼神下就没敢把话说下去。
想想觉得憋气,怎么说他是营长,这少年还是他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