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也有这样的深情。
如果不是小郁非常肯定自己活了这样久从未失忆过,倒真的要被他的神色给骗倒了。
凤青碰碰小郁的鼻尖,温柔笑道:“真美。一点都没变呢。”
小郁即刻挥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将凤青猛地往外推一把:“我不认识你。”
凤青没成想小郁会这样推他,所以身上一点防备也没有,被她一推,竟然一个趔趄。
凤青非但没有怒气,反而笑得更温柔了。
他的容颜比小郁更艳三分,恍如盛放的凤凰花:“你不认识我?为何你第一眼看我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
小郁看他的笑只觉得体肤生寒、毫无暖意,但却立时把话顿住。
她还不知道凤青把她掳到这里来是为什么,还有季开阳和阿琛在哪里,她不能先叫凤青知道自己的目的和身份。
于是她冷笑说:“传闻大国师生的妖冶异常,雪肤浅瞳,不好认吗?”
凤青于是坐到床旁边的一张贵妃榻上去,斜斜地卧着。
青丝垂地,眼眉斜飞,媚态横生。
他并不介意小郁的态度,只是拨弄着自己像琉璃一样的指甲,语气似有幽怨: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说我呢。”
小郁一心担心林怀琛和季开阳的安危,心下焦躁,完全没有心听他的话。
“凤青先生,无论你如何说,我敢肯定我从没见过你。我已经有了未婚夫,还请你自重。我从不认识你,亦非你良配。”
小郁的话,句句像直直射过去的箭,叫人没有回旋的余地。
凤青的脸隐在昏黄光影的暗处,一下子又看不清神情。
他好像苦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只想着别人,从来不肯看看我。”
小郁没有时间废话了。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才瞧见的刑房,血腥而阴暗。
季开阳并不知道她和林怀琛来追他了。
这是在岑国的境地里,若是他们三人有一人出事,后果便不堪设想。
小郁不动声色地从那一床锦绣堆里翻身下来。
她拢了拢袖子,攥紧了手里的赤红色珠子——镇魂珠在她手上。
虽然镇魂珠远比不上亡灵灯,但聊胜于无。
她飞快打量着她在的地方。这里仿佛是一个宫室,却并不大。
许多东西——比如沉香雕花屏风、大银镜、镂玉蓄香壁挂、青兽凤凰纹香炉、黄杨木贵妃榻等许多东西,挤挤挨挨地堆在这件小小的宫室里。
四周挂着绯红色的纱幔,上面细细地绣着罗浮凤与桐花的纹样,竟生出些富丽精致、繁复美丽的意味来,倒是跟凤青配得很。
这样小的宫室,连窗户都是紧闭,只有一扇门虚掩着。
小郁自然不会蠢到主动去攻击凤青。
小郁毫无别的办法,只能慢慢朝门口走去。
凤青依旧闭着眼,甚至扯了贵妃榻上的薄毯盖在身上,做假寐状。
他明知道小郁要走却丝毫不着急,轻慢开口:“我还以为你还过来先杀了我再走呢。和你来的可是你的情郎?你去找他么?”
他掩唇一笑:“他可不在我这儿。”
听到林怀琛的踪迹,小郁的心不由一紧。
但是她几乎立时感觉到她在凤青面前的不堪一击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仅仅来自于凤青几乎天人一样的术法,他强大的灵力有意无意地压制着身为巫女的小郁;更是来自于凤青散发出来的气息,一种很古旧的气息。
凤青活了至少有几百年了。
这种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