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可算是最新的材料了。我马上又跟姜良信先生打电话,问在南区政府内示威静坐的工人散去了没有。他回答说,今天又有200多工人在区政府大院,工会还开来了宣传车,如果我有兴趣的话,他可以来接我体验感受一下。约一刻钟后,他已经到了我住宅楼前,我们驱车进了大院,果然好几百人的架势,今天示威者全穿上了紫红色的马甲,头上清一色箍上了写有黑字的白布条,本想拍几张照,但看到他们情绪激动,我有点害怕,没敢拍。我问姜先生对这些非正式职工示威现象如何看,他说,头脑里很混乱。一方面他同情这些蓝领工人,他们是社会的弱势阶层,值得同情;另一方面,他们不够理性,成天在政府大院吵闹,弄得大家连班都无法上,他对汉城前几天五万多劳工的示威也很不以为然,还拿出一张韩文报纸给我看,上面有很多市民反对示威、更反对罢工的意见。有了现场感受,我回去可以好好补充内容了。
约十一点十分,我和姜离开了现场,我邀请姜先生与我一起找个饭馆吃午饭,但他说他出来时请了假,一会儿要回办公室。韩国公务员真是守纪律,这是一个很诚实的朋友。他告诉我,本周日,他要参加HSK汉语中级考试,这几天不能来陪我聊天了。我连忙谢谢他,并问他我能帮什么忙,如果汉语有问题可随时来找我。约定下周他考试完,我请他喝酒,庆祝他的考试成功。
花了三个多小时,将《罢工正在毁灭韩国经济》一文补充修改完。然后就与广东的编辑你来我往地互发E…mail讨论文章。他说将在《新经济》设一个“天下观察”栏目,希望多有几个我这样在国外的学者,写出所在国的见闻、思考。我答应以后每月写一篇五六千字的文章支持他的栏目。
夜读建设银行汉城分行行长陈彩虹先生电邮来的几封“汉城来信”(为国内某媒体写的),真的佩服这位仁兄的文采,更重要的是他在自己的业务中将经济学原理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才是经济学者的学以致用。我一定得说服他再为《经济学家茶座》撰稿——
月收入百万韩元是穷光蛋——
2003年11月16日周日晴
一摸口袋,身上只余3000韩元了,本无断粮之虞,因为手中有信用卡。难的是不懂韩语,自己不敢一人上取款机刷卡拿钱。只好捱到周二有课时上学校让我的学生帮我涮了。扫荡遍冰箱、碗柜,心中略为宽心,肉类、青菜、水果等食品存货足以支撑二三天。只是别出门,因为囊中羞涩。好吧,正好闭门读网、整理近段时间读报心得。只要能上网、能与国内外家人、朋友打电话,夫复何求?
有次上课讲新词汇时,讲到“便于”一词,我举了什么是“便于”的例子:笔记本电脑就比台式电脑“便于”携带。然后,想拿东道国的货币开下涮,讲什么是“不便于”。我说贵国的韩元面值单位太大,动辄就是多少万元多少万元,在中国收入万元以上可是富翁,可韩国收入百万元的人不仅不是富翁,反而是穷光蛋,连我这个中国来的教授在贵国也成了月进200百万元的中低收入者,如果不知究里,中国人会认为我在哭穷。韩元面值这么大带来的突出问题是“不便于”计算。尤其是我们这些初来韩国的老师买任何东西,都会下意识地换算成|人民币或美元,再看值不值。可面对几十万、数百万元的币值,每每要借助计算器才能明白。在我印象中,似乎只有南美的秘鲁等国的货币面值比韩元大。我问,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不便于”呀,为什么贵国的金融界没有考虑改进币制?学生们听后大笑不止。
课后有个经济系在中文系选我这门课的同学告诉我,韩国经济学界、金融界多年来其实也在探讨这个问题,大韩银行(可能是韩国的央行)去年还提出了一个缩小韩元面值单位的方案,打算以1000:1的比例缩小。赞成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