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扑克牌,一起出去逛。还大方地给堂姐她看上的你的小玩意儿。你从来不舍得给我你的东西。你总是恶狠狠地警告我:不准碰我的抽屉,不准翻我的书,不准随便进我屋子。
你不准我去你的学校玩,尽管我是以跟着隔壁姐姐的身份。你说,你去你去,你去我就不去了。气死我了,我跟姐姐去玩,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一度讨厌极了你。
那天我看见几个字:带一个丫头出去玩是很没面子的。
我在想,你是不是就是这样以为的。
光阴不透明
我还是偷偷翻过你抽屉的。你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打火机。啤酒瓶状的、小斧头状的、扑克状的……我看上一个心形的,一打还会有I LOVE YOU 的字体闪烁。你不知道,我偷偷打了多少回,甚至有过顺手牵羊的念头。
现在你看到我的这些话,会不会大方地把它送给我。
抽屉里散落很多磁带。大多是任贤齐的经典老歌。《心太软》、《伤心太平洋》、《流着泪的你的脸》……很多。我当时也是该追星的年纪了,你都不引导我,只顾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录音机开得很大。我唱歌很拐调,我把它归结为五音不全,就天生的了。可是我得承认,你唱歌很好听。遗传基因的概率真让人无可奈何。
你不在,我一遍一遍把那些磁带揣在手上,看见它们泛黄的列表,想象它们是怎样陪伴你刚开始的青春。你是不是像班上的男生那样,高亢地和着原声,七扭八拐地自我陶醉着。我重复你的动作,塞它们进录音机。
磁带居然哑声了。
你说,它们是不是对你太忠诚了。
你不听话,像所有的男孩子一样,逃课、打架,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甚至有一次偷偷拿零花钱。这些让你受了不少皮肉之苦。那么粗的棍子都被你对抗成两截。我很难形容,看着你倔强又不甘的眼神时,那种感觉。
我想你活该。我想你为什么就不能赶紧认错呢?
你常常记恨爸爸对你的压制和不满。你常常把这种记恨转移到我身上。说我不就学习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倒是要看看我会有多大出息。
我想安慰你来着,看我现在的确也没多大出息。你有没有平衡些。
聊天的时候,你总是嘲笑那个经常来家里矮矮的、爱高谈阔论的叔叔。说他其实什么都不会,只会讲大话。说他办事不利索,讲话没逻辑。 。 想看书来
是不是(2)
我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你凭什么那么说人家?你还不是天天混着。从来没见你为将来担忧过。你却说你要是做了肯定能做好。
我试着没证据地相信你。相信你应该会有光明的未来,给爸妈足够安逸的生活。
偶尔你会微笑地跟我讲话:帮我洗这条裤子吧,布袋和裤腿要仔细点。洗了我给你五块钱花花。我也真是没骨气,每次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晾干了收好,你却从没兑现那五块钱。
我要是计较了你肯定是一副耍赖姿势。
懒得理你了。
我一直在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姐姐。只是曾经有关于你跟那个生日送你漂亮台灯的姐姐的传闻。说是彼此有好感。
嗯。她不错。安静、温和,最重要,对我说话总是笑着。
只是那些日子,听说她嫁给了一个胖哥哥。你会不会有些难过呢?不要啦,你瘦瘦的,又高,还那么会说玩笑,肯定还有喜欢你的女生呢!我对你有信心。
风景静止
你调皮的时候,我还在擦鼻涕;你青涩的时候,我还在撒娇;等你刚要懂事的时候,我的叛逆期来了。因为你来不及的照顾,我的叛逆来得那么尖刻汹涌。我划破一张张的白纸,给自己的想念找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