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以——”
“我的血来代替我的泪,哭吧!”
此语一出,阿铁倏地挺起双指向自己咽喉直插!他真的要以自己的血来代替眼泪!变生时腋,神母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他居然为救雪缘以死明志,慌惶一爪疾出,紧扣他的手腕,免致他双指真的插进咽喉;可是神母修为虽高,阿铁此时已尽得移天神诀,功力盖世无匹;她虽一爪紧扣其腕,却始终未能阻止他双指插前之势,仅堪拉歪了双指方向……
“噗”的一声,阿铁双指插在他自己的胸膛上,神母再拼命使劲急扯,两根指头才不致全插进胸内,却已划破了阿铁的衣襟,更在其胸膛上划下了两条深刻指痕,鲜血当场从指痕中溅出,血滴如注……
恍如两道泪,真正的血泪!不哭的死神,终于为她流下了泪……
神母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叹息:
“阿钦,你……这样做又是……何苦?”
阿铁面无畏色的道:
“这条命是她给我的,我再死一次又如何?”
神母道:
“为了她,你真的不怕死?”
阿铁道:
“我本想亲自把她救活过来,再对她说一句我未说的话。”
“什么话?”
“一句天下女子最喜欢听的话。”
什么是天下女子最喜欢听的话?神母并不蠢,一听便心领神会。
她愣愣的注视着阿铁那双“矢志不渝”的眼睛,他这双眼睛虽有一股冷意,然而冷意背后却像藏着熊熊烈火!她忽尔放开了他的手,又再回望床上的雪缘,幽幽的对她叹了口气:
“原来……他还未对你说出那句话?唉,真是可惜!不过……你的眼光看来不错,你真的在芸芸众生里,选中了一个能为你干任何事的男人……”
说罢顿了半晌,接着回头一瞄阿铁,道:
“阿铁,若要救她,你这就去吧!”
“去哪?”
“西湖,雷峰塔底,白素贞埋尸的地方。”
“为了什么?”
“为了找出盂钵救你的女人。”
阿铁眉头轻蹩,问:
“盂钵本是一件超级武器,既是杀人武器,如何救人?”
神母从容的答:
“当你找到盂钵的时候,你便会明白一切了。”
“记着!本来修练移天神诀的人一旦神功离体,倘若找不到盂钵,绝对捱不了一个月,全身便会融为泡沫而死……”
阿铁一怔,问;“那即是……”
“那即是说,雪缘所余下的时日己无多,只剩下二十七天……”
阿铁的脸色益发铁青,神母又道:
“我本亦应与你联袂同去,只是白素贞的墓向来是搜神宫门下的禁地,故我并不便与你一起出现;口果可能的话,我或许在适当的时候现身帮你……”
她说着一瞄床上的雪缘,续道:
“而且我深信,要救你的女人必须靠你自己的一心一意,倘若她此刻有知,也会为你能一人独力救她而高兴。即使最后救不了她,她想必也心甘情愿……”
阿铁道:
“这决不会发生,她绝对死不了!”
神母苦笑:
“凡事别要空言色对,白素贞的暮机关重重,凶险非常;纵然是我,入得了也未必可以活着出来,你如今要走的路,也许是一条不归的死路……”
阿铁道:
“即使是一条死路,我也非闯不可!”
“假若有更强的高手将会出现来阻挠你呢”
“那我就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此刻,阿铁的脸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