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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本身是一個純潔的母細胞核組織,而黨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黨員分子都是純潔的不變質不玷污的,不斷清除分子中壞的裂變才能保證母體的健康和純潔。

胡長清官至副省長,可謂共產黨的高級官員了,而他走的極不光彩,堂堂副省長挖空心思搜羅了500萬元最終把自己送上斷頭台。還有那個僱傭殺手殺人的政法委書記李長河……等等。

胡長清之類作為共產黨中的壞分子,他也只能代表他個人的形象。

陳默作為一個小警察,官位無法企及胡長清,人性的境界或許也不及胡長清,但他們從不同的人生階段和道上走向了壞,連共產黨的高級官員犯罪都可以報導,而警察是政黨的專政工具,掌握工具的某個壞人都可以報,作為工具的某一個警察成為罪犯又有什麼諱莫如深不敢觸及的呢?

就如我們肌體中的某一部位有了病變,我們首要的是勇敢地面對,然後才能下決心遏制和根除。我們不可能根除了這一處,肌體的其他部位就不再出現病變,對每一處病變都採取默默的隱忍和掩蓋,不如把他們曝曬在陽光里讓所有人能看清那病變的前因和後果,增強辨別、預防和抵禦的能力……

世紀末最後的冬季,江心月第三次來到古城。這一次她不是以記者的身份而是以夏小琦、秦一真他們同學的身份蓄謀而來的。此前她聽說,給他們請功的報告被沒有色彩地擱置到了某一個角落,有人說:&ldo;警察內部人犯罪,沒給處分沒給撤職就是好的了,有什麼臉立功?立什麼功?要說立功,那應該給市委書記臧天意!如果不是臧天意提議挖唐河,就永遠找不到那槍那彈突……這都是無意,要說立功,應該把功給老天爺……&rdo;

她為這話感到難過呵!

她找到了夏小琦,找到了秦一真,找到了商秋雲,找到了魯衛東、何力、童非、婁小禾,她在沒日沒夜變相的採訪中,一直抑制著心中的激動。她不敢想像,她的同學們,他們在漫長的八年的時光中,頂著槍膛提著命,沒想到最終跟他們作較量的竟是自己的戰友……

危險每一天都潛在著,對手隱在黑暗處,可能就在他們行走的背後,可能就在夜間值班的同寢室,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對手的注目之中,稍微不慎就可能送命。

那是怎樣的八年?或許那遠比八年抗戰更消磨人,你明知道那個對手在自己的隊伍內部,可是你猜不到究竟是誰。

江心月在每天採訪完後靜謐的夜裡,獨自躺在檳榔酒店333房間,讓燈微明著,惟有讓燈微明著,她的內心才稍稍得到安定,她不敢面對那黑的冬夜,就像不敢面對她的同學們、戰友們無法面對的那八年呵……

一些往事,一些熟悉的身影在黑與微明的邊緣上穿行著,匆匆地跨過生命曾經過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她閉上眼和睜著眼,他們都在她的眼前飄動著,那些無奈的,憂鬱的,不屈木撓的,發喪的各種各樣的眼神都隱在他們各自的處境裡注視著她,她躺不住,她睡不著,她坐起身,提起筆,她知道她應該提筆寫什麼了!這真像是上帝有意的安排……

以下摘自江心月採訪手記:1999年12月19日我想見到葉千山,這個在整個&ldo;1145&rdo;案件破獲過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最早一次聽說這個人是我的同學方麗提起的,方麗是在一次電話中說好像還有一個人當年為了秘密偵查陳默,假借犯了經濟錯誤主動要求被掛起來,而他其實就是隱忍著所有人的不屑和白眼一直秘密調查訪問查找證據。直到案件破獲才真相大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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