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這事兒，你幹了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的底兒!&rdo;師永正仍笑意迷離。
陳默眼珠轉了轉恍然明白似的說：&ldo;哦，是有一次，夜間一點多鐘，二老潘叫我門來著!&rdo;
&ldo;夜裡一點多叫你，有這事吧?叫你的門，你和二老潘從高中就是同學，你開門了沒有?&rdo;師永正似輕描淡寫般隨便問著。
&ldo;開了門?開燈了嗎?&rdo;師永正衝著陳默樂。
陳默不好意思低聲笑著說：&ldo;沒開燈!&rdo;
&ldo;你小子多損呀，你們同學冷冷呵呵的，在門外，說話聲你是能聽出來的。再熟的話走道都知道是誰，叫門你門開開了，燈你都不開?你還是老同學，你還有啥舉動呀?&rdo;
陳默一聽哧哧笑起來說：&ldo;我拿槍把二老潘支上了!&rdo;
&ldo;你看，你辦事損不損呀，同學去了，你還提溜著槍!&rdo;
&ldo;那黑天半夜的，誰招呼我們家門，我開開門提溜著槍這不對是咋著?我知道跟二老潘一塊堆來的都是誰呀，萬一有歹徒把二老潘當人質來敲我們家門呢!這不是偵查員必備的素質嘛!啥時候也不能放鬆警惕性，對唄?&rdo;陳默這回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
師永正呷了一口水，背對著陳默，語氣平緩地問：&ldo;你這支槍，不是假槍吧?&rdo;
&ldo;不是。&rdo;陳默搖著頭說。
&ldo;是不是短把兒獵槍?&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你女兒的玩具槍?&rdo;
&ldo;我女兒一個女孩兒家不喜歡槍，我們家沒有玩具槍!&rdo;
&ldo;那一定是點火用的打火機槍吧?&rdo;
&ldo;也不是!&rdo;
&ldo;火槍?還是自造的……&rdo;
&ldo;不是，都不是!&rdo;
&ldo;你這不是那不是，到底是啥槍呀?&rdo;葉千山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ldo;五四手槍唄!&rdo;
&ldo;你的五四手槍不是從別人手裡借的吧?&rdo;師永正仍然如故地問。
&ldo;不是!&rdo;
&ldo;那是誰的?&rdo;
&ldo;我的!我自己的那支五四手槍呀!&rdo;
這時只見師永正收回了笑容，啪地一拍桌子，桌子上有個水杯，水杯里的水四濺開來，師永正用目光透視著陳默正色道：&ldo;陳默，你跟我幹了這麼多年，今天，你敢在我面前耍我?我說句莊稼話，你欺負到老師頭上來了。&rdo;
陳默不知師永正為何突然變了臉色，還沒待他開口，師永正聲色俱厲地質問道：&ldo;這槍到底是誰的，說實話吧。&rdo;
&ldo;是我的，沒錯呀!&rdo;陳默疑疑惑惑地瞅著師永正情緒上的變化嘀咕著。就見師永正從夏小傳手裡拿過一頁表格類的紙頁遞到陳默面前說：&ldo;這回，我給你看看你的交槍記錄，你是3月25日交的槍，6月20日取的槍。二老潘去找你是5月19日夜裡，這個時間，你的槍在槍櫃呢，這兒有內勤范寶來的登記簽字和你的交槍取槍簽字，人證書證均有，你推不翻扳不動，別說假話，說真的，這槍到底是誰的!&rdo;
葉千山、夏小琦、師永正、黃沙全都把目光集中在陳默身上，陳默驚呆了，只見陳默臉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跳出來，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