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無可忍就闖進了那個臨時指揮部，他說：&ldo;外面站著一大幫警察，是不是該分分工先幹著，要不，我帶著幾個人從豁口那兒進去，搜搜山……，再耽誤下去，戰機可就貽誤了!&rdo;
&ldo;你沒看領導們正研究呢嗎，先在外面等著!&rdo;谷武夫很不耐煩地沖他擺擺手。
叢明很尷尬地從屋裡退出來，他剛一出門只聽屋裡有人問：&ldo;這是誰呀!他有啥資格進來瞎嚷嚷!&rdo;
有人回答：&ldo;防暴隊的射擊教練，這小子神經兮兮的，鬧&l;二王&r;那陣兒，他半夜三更拎個槍要抓&l;二王&r;去!&rdo;
&ldo;聽說他媳婦踉他結婚半年就鬧著離婚，還聽說，他媳婦跟他離婚的理由說他那方面不行!&rdo;
&ldo;這樣的人，咋能讓他在防暴隊當教練呢!&rdo;
叢明覺得屋裡是一群庸人，他懶得搭理他們。
第二天赫戰勛醒來後回憶說：那人砸完他就順著豁口處跑了……
無論怎樣說，這一點證實了叢明當時的推測和判斷。
撤回防暴隊後，大家聚坐到他的小屋裡，議論著赫戰勛的案子，因為那是他們自防暴隊組建以來上的第一起案子，大家心裡都積鬱著一肚子的怨氣。
&ldo;你說，這發了案子，領導比破案的民警上的還多，誰也不主事兒，生生把案子耽誤了!&rdo;
秦一真牢騷滿腹，他被雨澆的有些感冒。
夏小琦說：&ldo;人海戰術，這種傳統的破案方式實在該改改，誰都插手，誰都不負責任!&rdo;
陳默說：&ldo;反應能力也跟不上，即使反應能力跟上了，碰上那麼一群廢物領導，智能水平忒差了!&rdo;
&ldo;哎，你說這大雨天，不趕快搜山，封鎖跟上，讓咱們在現場找什麼帶血的血磚頭兒，夜裡那雨水泥湯子和血，你們說誰能分得清，嗯?!魯衛東氣哼哼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叢明一言不發，他心裡窩火窩大了，等大夥散了，他盤腿坐床上，身子靠著牆，閉著眼對同屋的魯衛東和陳默說：&ldo;咱們一定要多讀點書，下次古城再發生暴力案件，一定要破在我手裡!&rdo;
2
葉千山、大老郭和陳默來到市局一處，一打聽當年經管&ldo;獨眼龍&rdo;和&ldo;二老蚧&rdo;他們那個反革命流氓團伙案子的秦玉老頭已經退休了。
他們按照一處處長給的地址驅車來到秦玉家。老頭住在裕東小區一層的一個兩居室，他們進屋的時候，秦玉老頭正坐在書房裡聽京劇《沙家浜》選段。
&ldo;您記得&l;獨眼龍&r;那個案子嗎?&rdo;葉千山坐在老人的對面，老人臉上布著星星點點的老人斑，而目光魚兒一般自如地一下子就扎進很久遠的記憶的河流里……
&ldo;&l;獨眼龍&r;那個案子一直是我經管的，他老婆早年病死了，留下三個女兒，貓娃、寶娃、仔娃。三個女兒，一個17歲、一個15歲_個14歲，&l;獨眼龍&r;是死心塌地的反革命，為了發展他的反革命組織，壯大反革命隊伍，他就讓她的三個女兒一塊拉小青年下水!&rdo;
陽光穿過窗玻璃射進來，浮塵在光線里無處可藏地飄動著，老人的目光就盯在浮塵上。
&ldo;您能給我們談談齊可嗎?&rdo;
&ldo;齊可?&rdo;老人的目光從一片浮塵中收回來看著桌子上的一盆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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