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留下线索,可是如果发现不了,她只能依靠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地道口,七宝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她看不见前面,只能看见后面,那人略略一弯身子,便钻出了地道,只听“格”的一声响,七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地道口的石板已在她眼前阂起。
原来她听到的声音,竟然是这个人在启动机关!
她不知道已走了多久,只知道再继续下去,她肯定连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头朝下的滋味真不好受,七宝深刻体会到,麻袋的痛苦。
本以为至少在出了地道以后,可以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可是那人似乎察觉到她醒了,手一敲,七宝彻底昏迷。
她醒来的时候,有人坐在她旁边,一直默默注视着她。
被掳走的时候是夜晚,她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听见玉娘在叫门,后来想要去开门却失去了机会,因为床下有人启动了机关。她落入别人手中,被挟持了出来。将事情大概整理一遍,七宝才睁大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现在已是第二天的黄昏,光线从外面照进来,照见他苍白的脸色,他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血丝。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冷淡,七宝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平心而论,他长得出奇的耐看,十分古典而雅致。可是直觉的,七宝觉得,她很不喜欢这个人。
“你醒了?”他伸出手来。
七宝吓得立刻卷起身子离他很远。
他收回手,“不是我掳你来的。”
“你是谁?”
男人的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七宝对过去一无所知,当然不会记得,这个人曾经是她的乐理老师,宁歌。
宁歌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似乎想要将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最终他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记得也好。”
“不论发生什么,你最好有准备,金刀公主抓你来,绝不是请你做客那么简单。”宁歌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我床下挖出一条地道?”七宝咬着嘴唇,显得楚楚可怜。
宁歌走到桌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你父亲孔郁之,是金刀当年喜欢的男人。她太偏执,为了接近他,她早年曾聘请挖掘高手在那所宅子下面挖掘出一条地道,当她想念他的时候,就会偷偷跑过去看他。你现在住的地方,当年也属于孔家。”
他说的话,七宝一个字也没听懂,可是她隐约感到十分诡异。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自古既然有男人追求女人,那么女人追求男人,也未必有什么不妥。只是,就如她所知道的,喜欢贺兰公子的女人那么多,也没见谁会偏执到非要挖出一条地道去接近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不仅仅是偏执,这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起码说明了两点,第一,这个孔郁之根本不喜欢金刀公主,否则她大可不必挖什么地道,大大方方从门里进去不就行了。第二,金刀公主肯定与正常女人不一样,否则她绝不至于在人家床底下挖呀挖,想想就让人心里毛毛的。
貌似,这个孔郁之还是她爹爹?
七宝已经开始纠结,她虽然有点糊涂,但还不傻,不会真以为金刀公主请她来是仰慕故人的女儿,既然不是,那她岂不就是她钓鱼的饵?
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看得宁歌都想叹气:“你小时候像你父亲,可是越大却越像你母亲,不知道被金刀公主看到了你这张脸,她会作何感想。”
被美丽的少女注视着,本该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情,可是现在宁歌心里却苦涩得很,其实他还有话没说,七宝长得像海明月,又不像海明月。这一